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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第(2/3)节
直无耻、无德、无行、无教!为子你大逆不道,为臣你不守妇德,简直枉为人。”

    许阜一动气便会面赤,此刻他面红颈赤,一眼一语都将她恨进了骨子里去。

    许襄君眼中一片漠然冷厉,抬手给自己倒盏茶。

    眼底色淡,慢慢回想:“去年八月,我两位许家堂兄被贬,从京官去了边陲。九月又是三位许家兄弟各在当地降了两品,同月外祖父那边两位表兄手中军权降了四成。十月许家又是四位叔伯被贬到献州、襄州、洛城、雍城为官。十一月两位舅舅一位去了岭南、一位去了闽越。”

    “期间应该还有不少许家、外祖父家、您的得意门生、外祖父看中的年轻将领被调、被贬”

    “不错,这些无一例外都是出自黎至之手。”

    “他为什么要这样?因为我的家族势弱,予我这胎更有利。你们权轻,便能降低陛下对晋王外戚的畏惧。”

    “他又一边积极促立国本,太子定则国家根基定,更让陛下对我腹中之子看得更淡些,让陛下觉着这就是个普通孩子,不是许家与外祖父你们手上他日争权利器。”

    黎至从去御前,便逐渐削掉她家族各位叔伯兄弟政柄、兵权。

    只为她不成为夏明勤、前朝、后宫的眼中钉。

    这些许阜全程知情,却因黎至在御前手深、黑远又得帝心,他毫无招架之力。

    此番再度重闻,握紧手中象牙笏便高高抬起:“你们这对狗男女。不想许家百年竟要毁在你这等淫妇身上!”

    刺耳的话也不是一句两句,可许阜每句都生生捅她一刀。

    不见血,却痛无可声辩。

    许襄君迎头,两目悲戚,绵着嗓子泣血:“女儿在您门前连跪三日三夜求您救他,您置之不理之时,可有想过黎至今时今日会让许家分崩至此,将许家百年所累付之一炬吗。”

    许阜目眦尽裂,气红了眼,满脸狰狞可怖,毫不顾忌许襄君身在‘孺月期’,高举的象牙笏狠狠敲在她背上。

    盱衡厉色:“本官早就该向陛下告了你与那阉人的情秘,让你们不动声色的被处置,也省得将我们连累至此。”

    “你爱同他作鸳鸯,那怎么不去死!他全了他家族颜面,你殉了你那可笑的情。免教世知你们无耻龌龊、淫乱下贱。”

    许襄君背上吃疼,象牙笏窄边打得她冷汗直冒,当即便湿了内衫。

    她冷瞥一眼,直直对上:“今日您出了上宸宫这道门,只要敢往御前走一步,就看黎至给你按的罪名快,还是您的直谏更快。”

    “许家除你,也不是不能有叔叔伯伯撑家,天下只要有一个许字就够了,谁做家主重要吗。”

    许阜脚下震撼,惊退两步,恶狠狠瞪她:“孽障,你这个孽障,本官去年就该让你冻死在雪地里、病死在床榻倒干净了。”

    他好似完全不认识眼前这张脸,这还是以往在家蕙心纨质举止娴雅的女儿吗。

    许襄君抬指抚开额角冷汗:“他也不是不知我们家事。”

    倏尔娇俏抿笑:“您敢同黎至赌这一局吗?便是他日,爹爹只要敢在陛下面前说半个字,哪怕我们死,许家也会干干净净一位不剩的去陪我。黎至爱我,又不爱许家,他对你们无情可留。”

    “您日后只能为了许家替我们遮着、掩着、瞒着,欺您心中的君。”

    “你当今日还能如以往那般打骂我?”

    她如今也是有人拼死相护的。

    “本宫乃晋王生母,本宫的儿子为君、你为臣,你有什么资格再管教本宫?他日辰安落地能走,您还要跪他。”

    许阜脚下趔趄。

    见他神色震荡不止,许襄君转而端腔。

    “您方才口中的那人曾经是祖父最最疼爱、最最看重的学子。他也曾在爹爹手上受学,您当初夸过他,说他作的学问乃同辈中首一无人与之相较,再有十年二十载,满朝文武会以他为首,能为我朝再续百年盛世。”

    “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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