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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陆家祖宅是不是克婚姻]

第(5/6)节
利如鹰的眼睛有着让人安心的坚定。

    陈昭荣似乎听见她说: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当夜,陛下不知为何有了兴致,御驾亲临陈府,和正在做客的海王爷撞了个正着。

    藩王无召不得擅自离京,更何况是私下与当朝权相会面。

    海王爷入狱,陈铭被陛下警告,陈氏党羽皆知雷霆之怒已然拉开序幕。

    这日子实在过得太快,眨眼便到了陆煅和陈昭荣定下成婚的这天。

    自那日陛下驾临后,陈昭荣一直魂不守舍,连日来餐食也没怎么用过。

    她盯着墙上的万年历,似乎要灼出个洞来。

    陆煅端了餐食进来:“小姐,可要用膳?”

    陈昭荣僵硬地转头看她:“你把门关上。”

    “是。”

    “我想了好多。”陈昭荣不自觉地又流下泪,“爹爹为何要让我作陪海王爷,陛下为何会出现。布日格德,这些和你有关对吗?”

    陆煅可以说不是,她只是个小罪奴,她能干什么。

    她可以通风报信,她的父亲是草原黄金家族的次子,她从小便学武,有一身好武艺。

    陆香城在京中既为人质也为传信,要不是陆煅,陛下不会知道海王爷密会陈铭,陈铭要献女结党。

    陆煅大可否认,陈昭荣望着她,似乎也在希望她否认。

    陆煅在赴京之前,陆云华曾经对她说过:“这世上唯真心者不可负,即便有一天要走到无路可走时,也不可欺瞒。”

    “我母家姓陆,我汉名陆煅。”陆煅没有隐藏,“外祖陆开继曾为太傅,桃李满天下,后被学生陈铭陷害,陆家全族流放边关。”

    陈昭荣哽咽:“你的意思是,我爱上了我父亲的仇人之后?”

    “是我爱上了我全族的仇人之女。”

    “陆煅。”陈昭荣质问她,“你在我身边,有几分真心?”

    “我若说是从无二心,小姐信吗?”

    “我不信。”

    陆煅站不稳,索性扶着桌边坐在她对面:“当日的事是我通风报信,陈铭欠陆家一个清白,陆氏举族誓与陈铭不死不休。”

    “那我们呢?”

    “我从未想过害你。”

    陈昭荣撕心裂肺:“你要我父亲死!你要我陈家死!”

    “不是我要。”陆煅摇头,“陈铭诬陷陆家是真,可点头授意此事的是先帝!要我陆家灭的是先帝,要陈家死的是当今陛下,我只是一颗棋子。陈相这些年不加收敛结党营私,他是宰相!陛下绝不允许他眼皮底下有这样的权势。”

    说到底,他们都只是皇权之下卑微求生的蝼蚁罢了。

    陈昭荣的泪干了,真到了伤心极出,便是哭也哭不出来,只有心死。

    “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陆煅从怀里拿出一个册子,她打开念:“三年夏,陈铭倾占良田千亩,原田户皆成奴籍,千亩所产只供陈铭。五年春,陈铭强抢民女数名,而后抛尸,有亲属上告,告状者皆死。同年秋,科举舞弊,买卖试卷,暗杀考生。六年春…”

    陈昭荣静静地听着,那本册子太厚了,单独拎出一条就够陈家全家被抄,他的罪状似乎数也数不完。

    陆煅没再继续。

    “我会把收集到的证据呈交给陛下,陈家结局如何,我不知道。”

    “听起来,我陈家只有九族连诛这一个结果。”

    “陈氏党羽众多,短时间内,陛下不会擅动陈铭。”

    就算是算账,也要一条一条算。

    “那你呢?”

    陆煅把这本册子放到两人中间:“这只是个汇总,真正的证据我还没有上交。如果你要把这个册子毁掉,我会把剩下的证据也毁掉。”

    “你陆家的仇不报了?”

    “我陆家从来都不可能真正的报仇。”

    因为灭掉陆家傲骨的,是皇权。

    即便今日陈氏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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