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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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地冲进视野,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这道疤。
准确来说,是这些疤。
有她不认识的刀枪剑戟所留,也有她认识的,比如厚茧,比如冻疮。
兀得想起他的过去,脑海中闪烁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冰天雪地的腊月中搓洗衣服,那么小,那么乖,却又那么惹人心波起。
她不敢去回应,只盯着那只大手看:“那若是我几年、十几年,乃至几十年都无法回应王爷呢?”
“那怕是到时候,你也早就适应了有本王在的日子,也是离不开本王了。”他说得自信,嘴角泛起浅淡的笑意。
明明只有零星定点,荆微骊却觉得自己瞧见了寒冬中的可人柔阳。
她深吸一口气,试着去回应那只手。
可他的手实在太大了,尤其是她去抓握的时候,她这才知道,原来男人的手摸起来这么粗糙结实,却又这么温暖。
胸口中生出小小的芽,痒痒的。
“那,我试试吧?”
感受到小小软软的一只搭过来,樊封莞尔,手上用劲儿,直接把她扯得脚底下没了重心。只听她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地抬手扶在他胸前,这才悻悻撑住身子。
看出来他是故意的,荆微骊瞪过去:“你这人真是坏心眼死了!逼我答应你就算了,还故意想看我出丑。”
明明是一句脱口而出的责怪,却到了点她未曾察觉的娇嗔,调调也是软绵绵的,当即便引得男人的心化成不成型的一团。
他也觉得奇妙,笑意愈浓:“算不上逼,你可以拒绝本王,只是你最终选择托付终身的那个人,本王定然不会放过就是了。”
荆微骊别开脸,哼哼两声:“王爷果然位高权重,身份尊贵,脾气也大。您自个儿不还是个见色起意的。”
难得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樊封心底生出点久违。
没有否认身前娇娇女的“责备”,他应下这个说头,但也眉目沉敛,既认真地说:“神佛给予众生悲悯,可众生却不平等,胜出来的那个,才是最无法舍弃最放在心里的那个。”
忽然想起什么,荆微骊犹豫地问:“灵阑寺当日王爷既捡到了我的香囊,那可有瞧见一只银簪?镶了蓝珠的。”
“见了。”樊封简言意骇。
轻飘飘的两个字吹过来,她大喜过望,可笑颜还未舒展,就被男人泼过来的一盆冷水浇了个醍醐灌顶。
这次,她才算是彻底明白这人最惹人讨厌的地方。
樊封恶劣地笑笑,又摊手装起无辜:“等不日后你上了花轿,我再还你。”
“亦或者,你现在亲我一下。”
第23章千灯宴
◎去见他◎
荆微骊大赧,亮晶晶的瞳仁于黄昏的绚烂夕阳下格外惹眼。
仿若里面真藏着一只可迷人心智的桃花妖精。
只可惜,这只桃花妖的肉身,却不懂什么勾魂的术法,反倒是因为男人的一两句撩拨,腿肚子直发软。
望着她逃之夭夭的背影,樊封哑然失笑:“先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怯懦……”
此般念头一闪而过,他又后悔地捏住鼻梁尾部。
果然还是太激进了,不该把绒兔吓跑的,要不然下次不知道得寻多少车萝卜,才能将小不点再引回来。
懊恼染上眉梢,耳郭一动,他朝方才发出响动的方位看过去,语调平平,是不必多言的冰冷:“出来吧。”
照缨挠着头发,讪笑而出:“主上。”
“让你办的事,可做了?”没有追究她偷听一事的罪责,樊封面无表情地问话。
抓头发的手猛得一滞,五官爬上星星点点的情绪:“已经查到那章兰尽背后的人是启国大皇子了,至于别的,尚且时日。”
“你不必再查了,”樊封抬睫:“有别的事需要你去做。”
“啊?”眨巴眨巴眼,照缨一脸懵。
男人肩宽腿长,金灿灿的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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