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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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少卿要咱俩抛铜板,她这是要做什么?”
周廉摇了摇首,一抹惑色拂掠过眉庭之间,道:“也许是与公务休戚相关,我?去大理寺那儿打探一下风口。”
这厢,洛阳女院。
温廷安见到崔元昭的时候,适值巳时正刻,日色蕴浓,天色其实还很早,崔元昭正帮林绛习学关于女子坐月子的基本?常识。崔元昭所开设的专为女子坐月子服务的安养院,已经开起来了,正在起步期,虽不说生意?兴隆,但?至少可以称得上是小试牛刀了。
今日安养院的活儿很少,崔元昭就在女院教林绛学习知识,温廷安打探了一番吕祖迁的所在,崔元昭见到温廷安,非常欣喜,说:“廷安兄怎的来了,吕祖迁他人在堂厨呢。”
温廷安心想,果然是男大七十二变,吕祖迁畴昔是个清高的性子,不曾为谁折腰过,但?今次,却在崔元昭面前,臣服得心服口服。
温廷安来到了堂厨,一片滚热的烟火气息当中,她看到吕祖迁身前穿了一席襟裙,正在料理一条鳜鱼。
本?来料理得生龙活虎,但?见温廷安来,一霎地变得拘谨起来,面容上亦是升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温廷安本?来想要让吕祖迁帮衬着抛铜板的,但?见对方似乎有一种『社死?』的征兆,她决定不再为难他。
温廷安决意?去找崔元昭抛掷最?后一枚铜板。
第219章
“廷安兄怎的踅回来了?”崔元昭望见到温廷安去而?踅返,一时颇为纳罕。崔元昭知晓温廷安的真实身份,而?且是很早就知悉了,但对她的称谓一直都没改变,一直以『兄』尊称。
崔元昭对林绛的授课进度,也告一段落了,林绛告了退,偌大的书室内间之中,便剩下了两人。
崔元昭开始烹茶,比及茶烟袅袅,掩映着簟帘外投射过来的一片高低错落的橘光,温廷安适才莞尔道:“祖迁正在堂厨忙碌,腾不开手,我只好来?寻你,你来亦是一样的。”言讫,自袖袂之中摸出一块铜板,吩咐崔元昭抛掷。
崔元昭看了铜板一眼,翛忽之间,弯眉失笑道:“廷安兄,你莫不是遇着甚么?让自己纠结的事儿了罢?左右为难,举棋不定,自己拿不定主意,适才需要让旁人为你抛铜板。”
女子素来?最懂女子,周廉和杨淳没猜出来?的、云里雾里的事,眼下就被崔元昭轻而?易举地猜出来?了。
温廷安没有否认,承认般地点了点首:“确乎如此,我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但不知当不当将这个念头?付诸实践,纠结良久,念头?在心中盘桓不褪,我也没有去落实它的勇气,所以,需要抛铜板。”
崔元昭盈眸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弧度,捻起这一枚铜板,触指是一片温热,她忖量了一番,道:“廷安兄是不是也让杨淳他?们抛过?”
温廷安浅浅地戳了一口清茗,齿腔之间萦绕着一团年深日久的暖香,香气一路呼啸至肺腑当中,渐渐然地,她的五脏六腑便是被这一团香气烘焐得极是暖和。她将清茗饮酌至半盏,隐微地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道:“我是这般想的,采取三?局两胜制,杨淳和周廉他?们皆是抛了铜板,赶巧一正一反,还?差最后一局。”
崔元昭被勾起了好奇心,将铜板循回把玩在手掌心里,笑道:“所以说,廷安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事?”
她以手撑颐,好整以暇地望定她:“莫不是与温廷舜有关?系罢?”
温廷安蓦然觉得,女子与女子之间的心灵感应,委实是高?度契合,这教她感到不可思议,她耳根泛起了一丝晕色,感到一阵滚热的温度,席卷上自己的颈部肌肤和耳廓。
崔元昭觉察出了端倪,笑了出声:“我果然猜对了。”
她一晌自如地说着,一晌将铜板朝上一掀,铜板在虚空之中走?了一个大弧线,很快安稳坠了地,温廷安定了定神,瞩目一望,是一个『正』。
“一正,一反,又一正,那便是有两个‘正’字,”崔元昭给温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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