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第(2/3)节
“牧之,不要难过。你教会了我睚眦必报,教我有委屈不要受着,教我勇敢所以我这五年因你的话,过得很好,很自在。”
白川舟有些哽咽。
他活了二十六年,遇多凶险的风浪,都不曾落泪,但现在竟因她的几句柔软的话,眼眶泛起了雾气。
“牧之啊。”
“嗯?”
“我有点喜欢你。”
“只是有点?”
他握着她的腰肢,凹陷就是他的形状,仿若烙上了印。
楚引歌觉得有些痒,咯咯笑道:“好罢,是很多是很多很多牧之,你看过海么?”
“未曾。”
楚引歌轻笑了声:“我从青城一路到扈州的时候,经过一地,叫做中山洲,那里有片海泽,极深极广,看不到边,等你空了,我带你一起去看好不好?”
他绾着她的鬓发,语气轻柔:“不害怕么?”
“不怕。”
楚引歌摇头,笑道:“因为我想带你去看看,我对你的喜欢就有那么多。”
《尔雅》中古人声训:“海者,晦暗无知也。”认为这海是晦涩恐惧的,可楚引歌却觉得像极了她对牧之的爱慕,一头扎进,逃不出来。
而她也并不想再逃出那片蓝。
午后懒懒,他们躺在榻上的竹箪上,温情地讲了许多话,大多数是楚引歌说着,白川舟时不时地应着。
就像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夫妻,闲谈着日常,午间小憩。
热浪翻涌,浮光落影,在墙上一片斑驳。
白川舟的声音渐渐细若蚊鸣,直到阖上了眼。
楚引歌轻笑,翻了个身,趴在他的身侧看他,双纤不自知地轻晃。
他定是许多天没好好睡了,眼睑之下是一片青灰。
想想也是,苏觅的情报极少出错,按他所言,白川舟应是月底才能到的,这足足提早了七天。
白川舟这一路上定是兼程而进,楚引歌勾了勾唇,容她自作多情地猜测,他也是想尽早看到她的吧?
五年不见,他的五官轮廓更是有棱有角,锋锐了不少,闭着眼时,英气十足,但掀起眼皮看她时,那双多情溺人的瞳仁却是丝毫未变。
衣衫微敞,如玉般的锁骨展于眼前,楚引歌不自觉地就往里掠去,他的肌理比以前更结实了,她不由得想到昨晚他气血翻涌的模样。
不能再想下去了。
楚引歌的面上一片赤红,连身子都变得酥软娇柔,言念君子,乱她心曲。
她马上起了身,理了理自己的发髻,刚开院门想去趟果铺,就见品秋送来了衣裳。
她翘首看:“掌柜,姐夫呢?”
楚引歌接过月白衣袍,脸色绯红:“睡下了。”
大白日不干活,也不找个营生,还在这里睡大觉,品秋更觉这姐夫是个来吃软饭的,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觉得自己有必要鞭笞鞭笞掌柜。
楚引歌一看她要开口,用手抵在唇间,轻语:“你姐夫难得睡沉,我将衣裳去放一下,你陪我去买个瓜。”
品秋实乃想象自家掌柜有了男人之后怎会这般小女人了,连小碎步都透着欢欣,定是被那细皮嫩肉的小子迷晕了。
楚引歌进屋后,看他躺在她的榻上,呼吸浅浅,心中一片柔软。
走过去在他额间印上一吻,才轻手轻脚离开。
刚关上院门,品秋就撸起袖子,大肆盘查:“家住何方?年龄几何?可有情史?”
楚引歌忍不住笑了,边走边答:“邺城,二十六,不曾。”
“邺城?这么说他是跟阁主一起来的?”
“你还知道阁主?”楚引歌诧异。
“现在全城还有谁不知阁主啊。”
品秋倒着走同她说,“他在苏宅呆了一日,苏老爷已将所有的良田都低价卖给了官府,而衙门下令,家中凡是十五岁以上的不论男女都可去领田,日后只需交一成的税,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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