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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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不妥,我还是”
却被白川舟打断,只听他声色琅琅:“约法百章第一条,爷与吾乃是”
楚引歌忙单手捧卷,另一只纤手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将他的话哽在掌中,好言道:“陪你,陪你。”
他的眉目在她的小手之上弯弯,眼尾狭长上挑,眸底有可察的红血丝,像只得逞的狐狸,多情妖魅。
话从她的柔荑中透出:“多谢夫人。”
他呼出的气息皆喷洒在她的掌心,似夏日纷飞的柳絮在她手心挠着。
她的心一动,忙松了手。
四皇子还在上学堂修课业,离宣安画院倒是不远,两人捧卷在甬道内走着,白川舟又不动声色地将她手中的画卷给接了过去。
“我可以自己……”
“楚引歌,男子在逞能时莫要多言。”
她听罢,笑了笑,这才松了手,这人倒爱显现,不过这样倒是令她的左臂松快不少。
簇簇凌霄在宫墙上攀枝,从满目苍绿中显现,花影缤纷。
楚引歌想到他刚刚的朗声盈耳,问道:“世子爷是将约法三章都看完了?”
“是啊,”白川舟哂笑,“楚引歌,你那何止三章,就是约法百章,如此多条例,侯府的家规都没这般繁复,爷的眼都看瞎了。”
哦,原来他眸底泛红,是在彻夜研读她写的章则啊。
楚引歌莫名心情大好,歪头侧目问道:“那爷可觉得哪条需修正?”
“首条就错谬地离谱。”
“如何说?”
白川舟又完整地背出了第一条,语气疏懒:“爷与吾乃互为利用,婚后,愿爷赐干净小室住所一间,不必华奢,可遮风挡雨,容一人居之。”
楚引歌一阵面热,她写得时候尚未觉得如何,怎么被他这么散漫一读,倒有些说不出味的怪异。
她硬着头皮问道:“世子爷觉何处不妥?”
白川舟驻步,站在她面前,“我觉都不妥。”
他往前凑近,“楚引歌,你知登徒子最会作甚么?”
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宽袍,衣袂在晚风中吹动鼓起,仿若白日里见的流云,拂向她。
她的心咚咚作响,跳得有些过于快了,抬眸看白川舟,凌霄花瓣落在他的肩畔上,片片桔红更衬他的眉目翩翩。
原来他对于登徒子这个词这么耿耿于怀。
她又觉自己昨日是言重了,他其实对她很是不错,除了言辞孟浪了些,也不曾像阁主那样对她做出无耻狂妄之举。
她对他有些心软了。
明知他恐怕又会说出何戏谑之词,还是忍不住地轻问:“登徒子会会作甚?”
她想不出登徒子和她要独住有何关联。
白川舟见她说这词之时,细颈又漫上了红,惹人更想欺一欺。
他近她几许,对上楚引歌的视线,深凝半晌。
尔后缓缓俯身,贴近她发烫的耳畔,声色已染了哑意:“会暖榻,夫人不想试试?”
作者有话说:
祝棠棠和世子爷七夕快乐,祝小天使们七夕快乐啊。
第25章摸剑痕
——“会暖榻,夫人不想试试?”
白川舟身上的木香随着夏风拂倾,落在了她的心尖,还有他的衣摆,轻轻擦过她垂袖的手背,点点酥麻。
楚引歌觉得有一类人就是天生的坏痞,比如他,从骨子里就散溢着勾魂的阵法。
许是招架了多次,她已能稳稳地站在这听他戏谑,不腿软不发慌,原来熟能生巧也适用于此。
总不能回回都落了下风,楚引歌转了身,直视着他:“爷,暖榻也是夫妻之道么?”
她的眸色明亮,身后是余霞绮丽,在她墨绿裙衫上镀了层淡淡的日辉,她站在光中,不急不躁,坦坦荡荡地看着他,用他教给她的话回怼他。
白川舟愣了一瞬,忽而想到她在醉酒,酩酊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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