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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2/3)节
可遏,拉着楚引歌就往宫门外的马车大步走去,留下涕零交替的赵满吹着甬道内骤降的冷风。

    棠梨树下香风来?

    楚引歌被牵着衣袖,衣袍猎猎,风将墙影吹得很长,她想着刚刚他们两人的对话,这不是她早上说得那一句诗么?

    也就是说世子爷当时是熟知这句的,不仅这句,上下句,甚至整首都知。

    可他还要她在他手心写字!

    还说什么“写个字要了他的命”等调谑之词,他分明又在捉弄她!

    他是不是觉得她太好欺负了?!

    楚引歌驻步,右臂愤懑一甩,袖摆从他的掌心脱出。

    白川舟回头看她,静静地凝了片刻:“委屈了?”

    “世子爷,我并非你手中的小雀,逗弄戏耍皆随你心意。”

    “还望爷莫再如此了。”

    她语气冷森,长睫微敛,明显是发了恼。

    半晌,却听他从鼻中散出一声低笑。

    她愈加恼火,他看不出她动气了么?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她从怀中掏出自己午间休憩时写的三张纸,塞到他怀里:“我知世子爷娶我只是为了开府,不瞒爷说,我想嫁您也只是为了有个庇护,既然是表面夫妻,这约法三章,还望爷得闲看看何处需要修缮。卑职先告退了。”

    她欲绕过马车,却被他拉过手腕,她挣脱,他却愈发握得紧。

    她抬眸看他,眸底腾升出怒火暮霭。

    却听他哑然失笑道:“楚引歌,被男人追过么?”

    楚引歌愣忪:“我”

    白川舟一把将她拉近,气息陡然迷失,一寸清冽,一寸苦涩。

    他贴着她的耳侧,低语:“棠棠,在手心写字,并非戏耍,而是情趣,夫妻之道,为夫可慢慢教你。”

    他的声色懒懒,嗓音低沉,似林籁泉韵,潺潺铮铮,令她的心颤了又颤。

    夜幕低垂,重檐之下纱笼宫灯燃。

    烛光洒落,白川舟将她的纤手展开,凝眸道:“你若心中不平,那就我来做你的掌中雀。”

    他的指腹有些粗粝,和白净的脸庞截然不同,带着男人的野性和侵略,有种蓬勃的生气,在她的掌心处一笔一划地写着,似要将他的力量悉然尽数地填进她的生命里。

    她听到心防崩裂瓦解之声,抽丝剥茧,逐步坍塌。

    原来写个字真是能要命的,他倒没说错,是她狭隘了。

    楚引歌根本就不知他在她的手心处写了什么,她只感觉掌纹沿途被他的指端燃了火,发了烫。

    她忍不住蜷了蜷指尖。

    他淙淙声色同时追来。

    “牧之。”

    原来他在她手心是这两个字。

    白川舟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笑意慵懒:“你掌中之雀叫白牧之,可记住了?”

    作者有话说:

    世子爷:哄老婆我最在行。

    手把手教萌新老婆谈恋爱~

    第22章我夫君

    白川舟的眸底也染了冁然,长睫勾垂,绯袍玄带,在暗夜里,如一团勾魂的火,撩人于无意。

    蝉鸣渐歇。

    可楚引歌依然觉得耳边轰鸣,那是她的心跳。

    她这才反过味来,为何觉得宋誉的那句“互为摆设”有差失,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摆设会说如此撩拨之词罢。

    他们是那样近。

    他的气息明明薄如轻烟,可她却觉能掀起万重云浪,沿着玉肌纹理,渗入透底,将她的心底搅得天翻地覆,激起一阵又一阵的震颤。

    夫妻之道就是这样让人喘不上气么。

    恍惚又迷离。

    “棠棠”

    “嗯?”

    她发觉自己连溢出一声轻音,都十分艰难。

    “你是在憋气么?”

    楚引歌这才明白自己为何有溺亡之感,竟是不自主地屏气慑息,她忙大口大口往喉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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