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番外青玉案(07)雨骤风颠倒鸾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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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若与宫的毛族宫主暗通款曲,给天子一顶现成的绿帽戴,如此东海西山,将承受来自央土朝廷的王师报复,血流漂杵、生灵涂炭自不待言。一想到这点,你们便走不了了?”韩雪色霍然回头,见阿妍亦满面愕然,顿时明白她再怎么渴望自由,梦想从圣上赐婚的束缚中解脱,也必不敢泄漏身份。这秘密连魏长老和风云峡诸人他都还瞒着,唯恐他们知道阿妍是谁,立刻便将她送走……阿妍没说,这装弄鬼的女人是如何知晓?
(这里……绝非是普通的术士巢穴!)
他暗自警省起来,开始思考脱身计,才发现身后的门不知何时已然闭起,无论相隔的距离、曾行经处,乃至单扇房门的款式,皆与先前那两扇钉满缩小碗钉的朱漆大门不同。他无法解释眼前所见,回惊觉冷汗浃背,双掌微颤,若非为护阿妍周全尚且不能崩溃,怕已双膝一软,任人宰割。
——出息点,你这没用的东西!这明显是阵法,世上哪有妖魔鬼怪?
韩雪色茫然四顾,却不见发话之人。无论身畔的阿妍,抑或丹墀上娇慵斜倚的无面新娘,似也都不曾听见,仿佛那语带讥诮的熟悉声音来自脑海深处,只有他一人能听见——(是应长老……不,是应师兄!应师兄,你能听得见我么?应师兄!)阿妍的惊诧仅维持一瞬,旋即心中狂喜——除了姨娘姨父,世上她只同阿雪说过这个秘密,阿雪绝不会出卖她。梦幻宫殿、于愿达天的传说,果然是真的!
弭毛村里有个叫阿袅的姑娘,惨遭嗜酒无行的生父所玷污,不幸怀上了,无处说去,直到腹间微见隆起,恐受非议,不敢再在外头抛头露脸,却日日被不事生产赋闲在家的兽父毒打泄忿,惨不堪言。
阿袅在山庙的废井中投下红书,殿主允其所请,移去腹中胎儿,教那畜生父亲自世上消失,并从所有村人记忆中,抹去阿袅与其父的存在,再没人记得她俩。
阿袅重获新生后,在山庙附近徘徊,遇着在废井前犹豫不决的少女,便告诉她们自己的故事,出身弭毛村的女孩们半点也想不起她,阿袅却能准确说出她们幼时发生过的趣事,对各户人家亦了若指掌。
她在老家掩人耳目地待了好一阵,村人发现后予以驱赶,邻里坚称那屋子已久无人居,然而既说不出原主姓谁名啥,也无法解释何以屋内毫无废置多年的毁损痕迹,益发不安起来,匆匆将阿袅揈走,未敢向里正通报。
阿妍在她离开前,有幸与阿袅见上一面,阿袅说殿主不仅拿掉胎儿,更恢复了她的处子之身,让她得以重新开始,劝阿妍将祈愿红书投入废井中云云。
这不是她听过最离的祈愿书迹,但阿袅的真挚与善良深深打动了她;直到这一刻,阿妍才庆幸自己信了这个故事,得以来到殿主跟前,改变命运。少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合什,虔诚祝祷道:
“梦宫仙娘娘在上,信女任适妍,央土人氏,平望任逐桑与任虞氏之女,戊辰年生。求娘娘为信女解除圣上的赐婚,从众人记忆中抹去此事,还信女自由。”凤冠之下,没有五官的糊纸面具内迸出一串银铃般的清脆笑声,这位“梦宫仙娘娘”笑起来意外轻浮,听着满是讥诮不屑。“我乃暗夜之后,不想管人间帝皇家的事。管不管得了姑且不论,但你祈愿红书上可不是这么写的……我瞧瞧啊。”从掌里的小巧玉案中抽出一张数折红纸,模仿阿妍的口气,细声道:
“‘求与意中人比翼双飞,远离平望都,再不用回去。’怎到了本宫之前,便换了套说法儿?莫非这位少年……不是你的意中人?还是发现真能如愿了,终于说出心中真正的愿望?”后几句恢复原本语调,即使被秘藏的簧片变化嗓音,仍能想像她不怀好意的嗤笑模样。
阿妍俏脸微变,还来不及抗辩,身畔“唰!”一声襟袂带风,却是韩雪色霍然起身,转过一张阴沉面孔,虎牙咬得腮帮绷紧,哑声颤问:“原来……你不是最想和我来的,对不?只有我,总对你百依百顺,无论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所以才会是我,是也不是?”魁梧的毛族少年步步进逼,阿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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