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百态
第(4/5)节
杰姆你们可以花钱买,就是贵点…
王成山笑了出来,他缓缓抬起手搭在杰姆的肩膀上。
王成山(青年)好你个奸商,没问题…只要不断了都好说。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充斥在屋内久久回荡,窗外几只乌鸦的身影划过桌子,随即传来一声声乌鸦嘶哑的嘶吼声。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几个人站在床边,他们弯着腰,所有人的耳朵都靠近躺在床上的人嘴边,那个人缓缓睁开眼睛,他双目无神,泪水在眼眶打着转。
孙文(老年)庆龄…庆龄啊…
窗外一阵风吹来,孙文眼珠左右动着,他看着无数只耳朵在他眼前,他的手指动了动,宋庆龄靠在门外墙壁上,她的手里握着一根烟,她另一只手捂着嘴抽泣着,孙文的胸脯一起一伏,他缓缓闭上眼睛,嘴巴微微颤抖着。
孙文(老年)我想见…见卢…慕贞…
所有人直起身互相看了看,他们一点头,一个人大步跑了出去,孙文的嘴巴逐渐停止动弹,他又睡了过去,一滴泪珠划过他的眼角,所有人不敢怠慢,又俯下身等待着。
孙文的眉毛动了动,他的呼吸声从细微逐渐变得沉重,他突然间瞪大眼睛,嘴角扬起笑意,他胸膛大幅度起伏着。
孙文驱除鞑虏!复我中华!
一面北洋旗帜扬起,孙文站在讲台前,身后的炮火声赫然响起,他的手攥紧抬起,望着台下的人。
孙文张勋复辟了,我们的共和…再一次功亏一篑了…我时常再想为什么会造成如今这种局面,我们的民国应该是什么样,是民众对当权者恐惧的爱,还是当权者对民众只存在于口头虚伪的爱?不…绝不…我们要的是那样真诚,真挚的博爱…
孙文可我从这几年里,一点都没看到…民主!啊…你们都觉得我在吹牛,民主是不可能的,太虚幻,太美丽,就像一个涂满花纹的气球,一直在漏气…
孙文可是民主有错吗?我们的民族又有什么错?如果民主,共和,民族我们放弃了,那就永远被奴役!如果你们问我,美国,英国,日本,那些个国家做到没有,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和你们说,没有!
孙文望着眼前那无数只耳朵,他一吸气有气无力地呢喃道。
孙文(老年)革命代我……从之…无憾矣。
孙文的手指一攥床单,他脖子爆出青筋,张大嘴巴,用尽全力断断续续地喊了几句。
孙文(老年)精卫!革命!革命!
孙文叹了口气,他双手撑着讲台,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他看着那紫禁城的中央大殿,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人,他的脚步走过所有人的间隙,他一下转过头瞪着门口刺眼的白光。
孙文民主!共和!是世界之潮流!逆之者亡,顺之者昌!为中国之富强!我相信!我真的相信!总有一天!我们总会实现!我们走在那金灿灿的麦田里,感受着那胜利的呼喊!醉倒在那百姓的欢呼中!
孙文眼珠左右动着,他的身体一下跌回床上,他的呼吸声逐渐变得轻微,他逐渐闭上了眼睛,头一歪,紧攥的手掌逐渐松开。
公元1925年3月12日…孙文于北京因病逝世。
孙文站在窗帘前,他叹了口气,窗帘一起一伏着,他望着空无一人的病床,他闭上眼睛伸开双臂,在窗外渗透的阳光下转着身体。
宋夫人坐在桌前望着孙文,孙文的手放在宋庆龄的手背上。
孙文(老年)不午休了,再有十年,我能做更多,只是想做得事再也做不成了,我想和每个人再多说些话,把未了的遗憾诉说,最后的时间里我更想和他们说说家庭,听听他们的琐事,未来将乘白鹤去。
孙文(老年)我还想和那些许久未见的朋友见见面,我依然记得那个叫王升的青年,只是十多年了,他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个人轮流将手指放在孙文鼻下待了一会,他们掩面而泣,空荡荡的床边只有窗帘不时被风吹起波浪,他们缓缓弯下身对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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