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主子的名字
第(2/3)节
万要切记,从今往后,运功万万不可尽全力。这胎儿牵制着你的真气,若是强行运功,恐怕会伤及自身。到接近生产之时,危楼主也还是提前请些高人,替云少侠先行调养些时日较为妥当,若有需要,宫里御医众多,以小王爷的名义调派几人过去,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危漠崖将这番话都认真听进去了,又敬酒道了谢。
云淡胃口不好,碗里危漠崖替他夹的那一点点菜,他也是翻来覆去吃不完。好不容易熬到快要散席,主人家那边开始发放回礼。一般天家的回礼都是些坊间买不到,但也无甚具体用处的花俏玩意儿。但给危漠崖和云淡的这一份,自然是与别家不同的。
危漠崖打开那一个小小的礼盒,发现里面装的是把钥匙。
甄不移凑近了些,悄声道:“这是三王爷的意思,大概算是回你给的那个令牌的礼了。从宫外往六王府里来,有一条密道,这钥匙是那密道里头的小门的。倘若真发生了什么要紧事,你们直接往王府里来,用得上就用吧。”
危漠崖苦笑了一声,又重重地拍了拍甄不移的肩膀,道:“果然是兄弟。放心吧,有风月楼在的一天,这黑道便不会给你添乱子。”
宴席结束,众人皆散。一出王府大门,云淡顾不上什么礼节规矩,直接一把推开危漠崖,蹲到墙脚就是一顿吐,该是将方才吃进去的东西统统吐了个干净。
危漠崖先是一愣,随即马上跟上去给人拍背顺气,心里也知道,这人肯定是整个晚上都在忍着。天家宴席尽是些鲍参翅肚,油腻得很,他自己都觉吃不习惯,更何况这个怀着孕的倒霉孩子。
云淡吐得胃里是什么也不剩,还在呕着酸水,见危漠崖过来了,忙向后撤了撤,生怕污秽溅到他身上。
危漠崖轻叹口气,直接搂过云淡的腰,将人半抱在怀里,马也不骑了,一路搂着走路回府。
回到危府,云淡看起来似乎状态好了一些。危漠崖席间喝了不少酒,一路慢步走回来,夜风吹着,酒意有些上头。府中下人皆已将余事安排妥当,除零星几个守夜的侍卫外,硕大的内院里,一时只有危漠崖和云淡两个人。
危漠崖走到房前,仍是搂着云淡不放,忽然开口道:“云淡,不如我也娶你吧。”口气甚是寻常,似乎是在讲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主子说什么?云淡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哑口无言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怯怯答道:“主子醉了,早些歇息吧。”
危漠崖“哼”了一声,忽地发力将云淡整个人压向一旁的墙壁,双手扣着他双肩,贴身凑近到他耳边,低沉却压迫着道:“怎么,不愿意?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也只会是我的人,如今扶正了给个名份你,你还怕什么?就这么害怕我?”
夜色浓重,云淡看不清危漠崖的神色,无法判断他究竟醉了几分,只能强定下心神,轻声答道:“属下是下人……主子是,主子……”
云淡看不清危漠崖,可偏偏危漠崖却将云淡看得清清楚楚。那双眸内仍是波澜不惊,什么变化也摸不着,危漠崖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那样强势,却又莫名有些落魄。
危漠崖脑子里一团乱麻。酒醉迷糊,加上因顾及他身体,久未与身前之人有过亲昵,各种无名火气胡乱窜起,他直接伸手捏着云淡下巴,强硬拧开那人下颌,欺身过去便是一通深吻。云淡睫毛微颤,任由主子在他口腔里横扫掠夺。
“云淡,你还不明白吗?我对你,我……”一吻完毕,危漠崖仍是轻轻捏着云淡的下巴,思考措辞许久,目光却闪躲着,“你不是下人,你见过哪个下人能睡我的床,在我屋里过夜?”
云淡本就被那一吻搅得气喘吁吁,思维停滞,主子这个奇怪的问题,他更是根本无从回答,只能呆呆地站着。
“唤我的名字。”危漠崖突然又下令。
一件事还未消化完,另一件事突然又扔到他面前,云淡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知道直呼主子的名讳是万万不合规矩的,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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