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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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润肤的东西么?”
珠儿一愣,忙去拿来几瓶嫩肌香膏,规规矩矩呈给温夏。
温夏愣了会儿,知晓她不会伺候,安静地接过,自己涂抹。
珠儿在边上窘迫地说:“姑娘,您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吧?您恕罪,奴婢见识浅薄,好不容易才接到这差事,会马上学?好的!”
“无事。”温夏道?:“为?我穿衣吧。”
穿戴好,她起身坐到镜前,望着桌上首饰都不是鲜花作的簪。即便再多不愿,她也?不会忘记戚延的癖好。
她什?么都没有说,任一头鬓发梳理好:“他呢?”
“您说那位爷?奴婢不知,奴婢只负责侍奉您。姑娘先好生?歇息,有事您摇响这铃铛,奴婢就在耳房。”珠儿指着那从床栏系到窗口的皮绳。
她退下后,温夏回到床榻,身体很累,半梦半醒,不知道?戚延什?么时候来,一直到夜里都仍未见戚延身影。
珠儿送来晚膳,温夏问:“他人呢?”
珠儿只答着没有听?到任何吩咐。
温夏不再去管戚延,安心用饭。
不管他是想?要今夜过来还是明日,随他吧。
这处宅邸是陈澜临时买下的三进院落。
瓦檐上的白雪化成水滴,似雨帘般落下。
屋中灯火通明,正是戚延的房间,屋内传出?他闷哼的一声痛吟。
云匿正为?他注入内力,戚延经脉多处受损,好在今日及时施针护下。
陈澜在旁不忍,何曾见过从前恣意的帝王这般凄惨的模样。
陈澜跪下道?:“皇上,两?国的战事还亟待您回去定夺,您不要再把龙体伤成这般了!”
这般的遍体鳞伤,险些连手掌都保不住。
大夫道?幸好那匕首刺穿的只是血肉,没伤在要紧的经脉上,不然以后左手手指别想?动了。
榻上,戚延浸出?的汗已湿透寝衣,极柔的玄色云缎勾勒出?壁垒起伏的胸腹,内力之下,身体蒸出?薄薄雾气。
云匿终于为?他以内力疗完伤,自己也?累得缺了气血,还要紧紧接住倒下的戚延。
陈澜搭着手,与云匿将戚延扶稳,为?他换完干爽的寝衣。
戚延倒在床榻上,嗓音嘶哑:“她呢?”
“皇后娘娘无碍,婢女已经伺候她用完膳了。皇上也?该用膳了,早日将龙体养好。”
陈澜端上汤药与晚膳,戚延都在他的服侍下吃完。如?今双手都有伤,连握筷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吃得多么?”戚延望着虚空之处,一双长?眸深不可测,明明已经伤得没有一丝血气,眸中却?始终似有一股执念。
“皇后娘娘饭菜都吃了些,是她日常的饭量,您别担心了。”
连日同戚延一起寻找温夏,陈澜他们一路都受过不少苦,自然也?知晓戚延更?加的不易。
陈澜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嗓音带着一丝不平:“皇上如?今总算可以带着皇后娘娘回国了吧!两?国战事不容有差,属下等人今日才寻到您,已是耽误。”
“太后说我大盛不犯旁人,但若旁人欺来、死不悔改,我大盛不惧迎战。”
这说的是与乌卢的战事。
这乌卢国王闻言不知收兵,还是闯了郯城关。
戚延已听?完陈澜说起的这些时日的国事。
他被?困谷底的当日,郯城关八百里加急的奏报便传到京都,乌卢攻入郯城,烧杀抢掠。
而自上次温家军醉饮导致疏忽职守后,戚延调换的军队里有部分是他的部下,却?不料这些人中竟有人与乌卢勾结。
他们策反了戍守的部分将士,也?让半数温家军死于毒膳中,才这般轻易占去城池。
戚延目中一片冷戾。
此战应打。
他的性格从不允许他胆小退后。
薄唇轻启,戚延嗓音低哑:“替朕拟旨,册封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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