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第(2/3)节
“你对待温夏也是这般口吻?”戚延猩红的眼紧望她。
太后沉吸口气,已知戚延又在发疯。
她并未再置会戚延,张口唤许嬷熄灯就寝。
戚延却道:“朕叫了个人,母后看一看。”
吉祥领进一个五十多岁的粗衣老妇人,是傍晚在云宅巷外,顺着那些稚子的歌谣所查追踪到的。
老妇哆哆嗦嗦,惶恐害怕。
太后凤目扫过她,冷声道:“哀家并不认识,你又在抽什么风?”
“成昭四年,母后生朕时,她是凤翊宫一名稳婆,替母后接的生。”
太后凤目紧眯,冷冷睨着戚延。
这样的眼神,戚延没有得到证实的快感,充斥满腔的只余痛苦。
“把你知道的如实说出来。”戚延命令老妇。
老妇人惶恐颤抖,帝威之下只能诺诺道:“当,当时太,太后难产,女医说太后先前生过一胎……”
老妇人忽然不敢再说下去,口中不住求饶。
一旁许嬷已是脸色大变,已知戚延所来的目的。
唯有太后目中哀沉痛苦,可却始终无言紧望戚延,好像那些难产的疼痛都悉数涌入脑海,可与此时亲生子嗣目中的冷漠相比,那些疼痛,好像都算不得什么。
“朕想问,温夏是不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啪。
殿中响起清脆的耳光声。
太后狠狠掌匡在戚延脸颊。
第18章
明明一身武艺,戚延却不躲。
俊美左颊瞬间泛起掌印。
太后嗫嚅双唇,整张脸已全无血色,目中只余一片哀痛。
戚延明明眼眶猩红,也是这样痛苦,却死死紧盯太后,不得答案不罢休。
“皇上,您怎能说出如此伤太后心的话,您是太后历经危险生下的儿子,您是她心上的肉!”
许嬷跪在戚延脚边,即便是奴婢,也为主子的痛苦而心疼:“太后在生您之前的确小产过,这事内务府记过档,您大可去查,先皇当时还招罗天下补品,要为太后补身子。”
“这乃太后之痛,却被有心之人这般利用。皇上,难道皇后娘娘的年龄也能更改不成?她小您七岁,是您看着长大的。”
“小七岁。成昭十年,母后大病过一场,迁居行宫养病,成昭十二年才归。”
太后嗫嚅双唇,阖上凤目,许久才睁开眼。
她眸中痛苦之色不复,已恢复素来冷静,沉声下令:“都出去。”
寝宫只余母子二人。
明烛将这暗夜照得尤为透彻,只是烈烈明火,终照不透暗处人心。
“你及冠那年问我,母后告诉你我与你父皇、恭德王自幼相识,有着情谊。母后是年少时仰慕过那等鲜衣怒马的将军,但那已是往事,你父皇什么都知晓。”太后目中哀痛,凤目中极力地冷静,带着不愿回忆的决绝。
“你几次三番质疑母后,我给你答案,可你不要这答案。”
戚延目中依旧一片冷意。
母后说那是年少时的仰慕,是往事。
父皇也为母后训诫过他,说那是大人的事。
可父皇的黯然伤神分明没有这般简单。
“为何不肯告诉我真相?”宽袖中的手掌被戚延紧握成拳,指甲深陷皮肉,感觉不到疼痛。
“你还要什么真相?”太后目中一片哀沉:“被你撞见那次,是我逾越,可我对得起你父皇,对得起大盛。为何你不曾好好想想,若我与恭德王真是你所想那般,那你父皇驾崩这些年,他为何不篡权,坐实你给他安的这罪名。”
戚延冷嗤一声,根本不屑这样的解释。
温立璋是他原本和谐美满的家庭中最大的阻碍,哪怕温立璋忠心为他铲除逆臣贼子,哪怕一心替他戍卫边疆,哪怕到死都握着大盛旌旗。
他就是不信这忠心,不信母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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