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第(2/3)节
将她送回房间,好生叮嘱她不要怕,她们会像养育子女一样培养她琴棋书画,待到八九岁长开一些,什么都能明白了。
她只在那屋子里待了不到两日。
明明也没挨饿挨打,明明也有丫鬟伺候,可就是害怕,连觉不敢睡,水不敢喝。
甚至直到后来她及笄那夜里,也会清晰地想到那暗无天光的两日,听得见年幼的她整夜整夜的哭声。
那天她推翻了菜肴,直至暮色降临都不肯吃一点东西。
她蜷在衣柜顶上抱住双膝,吩咐底下劝她用饭的丫鬟:“我真的住在皇宫,我爹爹是大将军温立璋,我娘是一品国夫人,皇后娘娘都待我如女儿,你们不可以关我!你去宫门帮我找皇后娘娘,不,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每逢初九都会出宫来,你在宫门口等着挂白兔的马车,太子哥哥近日都好喜欢兔子,他有好多件绣着小兔子的新袍……他真的是我哥哥!”
她的话音刚落,那紧闭的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门板摇摇欲掉,门外檐下闯入汹涌的夜。
少年被那片夜色卷裹,满目狠厉,一眼望见衣柜顶上的她,大步冲来。
晚风狂啸,天际阴云似欲铺开一场疾雨。
她径直从高处跳下,不顾一切。
戚延展臂接住她,紧紧将她护在怀里。
温夏稚嫩的童音脆弱哽咽:“太子哥哥……”
泪如雨下,她被戚延手掌捂住了眼睛,只听到丫鬟的一声闷哼。
她在戚延的怀里经过庭院,无数铠甲军守出通明的道,火把照亮戚延的脸。
那是愤怒的,疼惜的,也弑狠的少年。
她缩在他怀里,小手无辜抓他衣襟,还是害怕。
他扯下腰间玉带上系的兔子璎珞,那是他最爱的东西,不让人碰。
他却塞进她手心,抱着穿过那汹涌夜色。
偌大的庭院,无数浓妆艳抹的女子与关她的妇人都跪在禁军刀刃之下。
那天晚上,温夏太害怕,谁都不要,只要戚延。
她连睡都是枕着他手臂睡,被他拥着度过一夜。
她听到了宫人的议论声,在白昼散场后的静夜里,在戚延回来时,哭得哇哇不止。
“她们说我去的是青楼,她们说青楼是不干净的女子待的地方。”
温夏抽噎着,就像犯了天大的错事:“那我就是不干净的女子啦?我以后长大会嫁不出去,嬷嬷们说女子的贞洁最重要了……”她边哭边打嗝。
戚延说:“什么屁话,好好活着不比贞洁重要。”
“谁再嚼舌根,孤就处死谁。”
她被他的冷厉吓到,哭得更凶。
“你才五岁。”戚延把热好的牛奶递给她,看她抱着奶罐子咕噜噜喝了好一会儿,终于止了哭后,他嗓音清润沉静,也掷地有声。
“大不了以后孤娶你,让你做孤的太子妃。”
第4章
戚延是说做就做的性格,当日便去了圣上宫中。
他们都没有想过,圣上与皇后会那么轻松地答应这请求,同意立温夏为太子妃。
戚延带着这消息来到皇后宫中,温夏正在庭中荡秋千,只是这荡法与从前不同。
从前她爱坐在上头喊宫女“再高点呀”。而从宫外被救回来后,她只爱静悄悄坐在秋千上,脸蛋缩在手心里。
宫人都朝戚延跪地行礼,温夏也转过头瞧他,喊一声太子哥哥,却不见从前那么高兴。
戚延负手立在秋千架前,熠熠双眼如旭日华光。
他说:“太子妃好像不高兴?”
五岁的她还没有那么高的理解能力,歪着小脑袋瞅了下四周,问他:“太子妃?圣上为太子哥哥立太子妃啦?”
又懊恼地垂下脑袋:“那我就不能做太子哥哥的太子妃了,那我长大了就嫁不出去了。”
秋千突然晃动,是戚延与她并排坐下,长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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