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第(2/3)节
里,“下次,我不会玩得这么野了。”
云秀幽怨地望向她,“姑娘还想有下次?”
凝珑知错,“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
渗进地板缝里的酒,被随意扔在角落里的麻绳,歪歪扭扭的低温蜡,似乎都在控诉着凝珑的“恶行”。
凝珑不觉间恍了神,回想起昨夜的事。
冠怀生窥她越来越阴晴不定,干脆躲着她,不跟她见面。她却被他的躲避惹急,拿麻绳把他五花八绑。
那麻绳穿过的地方很微妙,把一副精壮有力的躯干完美烘托出来。
凝珑眼睛发直。
他的胸距很近,像是长出一双眼睛,缀在胸膛前面,沉默地注视着她。
“你为什么要躲我?”
冠怀生也没办法再装聋作哑,索性破罐破摔。
“不想被你打骂。”
凝珑无语:“你躲着,我就不打你骂你了?”
忽然意识到她在顺着冠怀生的话走,又赶忙拉回话题:“别用你原来那副声线,用冠怀生的,懂不懂?”
顶着冠怀生的脸身,发出的却是程延的声音。很违和。
冠怀生:“懂了。”
麻绳捆得不舒服,他岔开腿跪在地上,把背着的手腕扭了扭,试图摆脱束缚。
可凝珑的捆法精妙,就算他扭成花,麻绳也不会脱落。
冠怀生很怕她。搁在从前是件好事,搁在眼下,总带着一些不情不愿的味道。
从前是你情我愿,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暗中涌动。
如今倒像她强夺民夫,他一声不吭像个死人。
欺负死人有什么劲?
他或是个倔脾气,但凝珑却是板上钉钉的倔。
好啊,她非得把他的嘴撬开才好!
手里刚好握着酒盏,凝珑光脚走到冠怀生身前。
想是要灌酒。
冠怀生了解套路,干脆闭眼抬头,把嘴张开。
这可气坏了凝珑。
她把冠怀生脖颈间的链子一拉,他措不及防地往前趴。
“说要喂你喝酒了?”凝珑厉声道,“不要试图揣摩我的话意。”
既然他张开了嘴,她干脆拿来一杆烟枪,忿忿地吸了几口,而后捏着他的下颌,把那半撮烟灰都抖到他的喉咙里去。
“咳……咳……”
冠怀生只觉浑身上下都要被这烟灰给烧出个窟窿,狼狈地咳嗽着。
凝珑伸脚把他的肩膀一踢,“狗东西。程家不要你,你就是个奴隶,哪来的胆子敢揣摩我?”
她与冠怀生是两个阶层,天上地下。
她这人就是如此现实。你若是世子,就算你百无是处,她也会对你言笑盈盈。你若是贱奴隶,就算你样样全能,就算你得她欢心,她也会毫不留情地折辱你。
冠怀生深知这点,但他总想着自己或是特殊的那一个。
能被她特殊照顾,得她特殊青睐。他以为他与那些男人不同,但她用一次次无差别的折辱告诉他——他没什么不同。
他就是一滩烂泥,是万人嫌。离了她,他孤立无援,什么都不是。
凝珑踩着他,把他压到最低,直到他不得不竭力抬头仰视他。
而后,她把酒盏举高,“喝酒。漏一滴,打一鞭。”
讽刺的是,那酒是程延亲自所酿。她平等地漠视所有人,平等地糟蹋所有人。
啪嗒,啪嗒……
冠怀生喝得很艰难。
他喜欢痛,但有时凝珑带来的痛,他根本承受不了。
更多时候,他是真的疼,只不过逼着自己把那疼痛幻想成酥麻。
他把腰杆弯到最低,几乎是给凝珑磕了个头。
凝珑故意把酒倒在地板上面,他只能狼狈地把酒珠卷走。
冠怀生竟有些恨。
从前她在乎他,所以他不在乎这些折辱。如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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