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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第(3/4)节
。”

    这声音像从地狱探头而出的毒蛇,冷冰冰地钻进陆建业的耳膜,“让你的人老实待着,否则,我一枪毙了你。”

    陆建业听着一愣,才把枪放下,就见以k为首的几个黑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们行动缓慢,悄无声息,但手上无一例外地都拖着另一个人——这都是陆建业的贴身保镖,或死或伤,俨然都被控制住了。

    那边厢的沈学文,恍若脱缰的野马,在集装箱间的窄路里飞奔。

    仿佛只要不回头,他就能拼得一线生机。

    岑潇与陆平川交换了一个眼神,纵身跳下集装箱,追着他跟了上去。

    因为“公主八号”的副作用,沈学文这两年胖了不少,体能也大不如从前。此时,他只觉得喉咙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呼吸系统变成了年久失修的风箱,才喘了几口气,便从肺部涌出一阵血腥味。

    但他最后悔的是,今天没有带枪——这是陆建业早就定下的规矩,但凡是他们共同出席的场合,只有陆建业可以配枪。

    好在今天的布防是他策划的。

    自古,为君王造墓的工匠,为了不在皇寝完工的那天就成为殉葬品,往往会给自己留下一条出墓的“活路”。沈学文跟着陆建业这么多年,又怎会不了解对方多疑冷血的性格?是以每次布防,他都会给自己预留一条“活路”。

    在这“活路”上,没有陆建业的雇佣兵和打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可供“金蝉脱壳”的出口。

    原来,他和陆建业兄友弟恭了这么多年,却从未真正地信过对方。

    沈学文思绪纷杂,进一步影响了他奔跑的速度。岑潇步步紧逼,再次举起手上的938。

    9毫米口径的子弹,杀伤力中等,但只要打中要害,一样能攫取人命。

    沈蔓就是个好例子。

    空中再次响起一声枪响,沈学文吃痛地大叫一声,捂腿倒下。

    金边眼镜滑落,露出他满脸的灰容土貌,大腿被身后飞来的子弹打穿肌肉,枪眼正在汩汩冒血。他龇牙咧嘴地翻了个身,和身后的岑潇打了照面。

    黑色的漆皮马丁靴,踩过一洼又一洼的水坑,最后停在沈学文身前。岑潇半伏着身子,将枪口抵在他的眉心。

    她冷着脸,招呼道:“嗨。”

    海风过境,竟吹来一阵酒香。这么一瞬间,沈学文仿佛回到十几年前的地下酒窖,女子精致的五官与某个稚嫩的面庞重合,他记起了一切。

    “你,你……”沈学文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竟然是你……”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反应,岑潇勾出一抹嗤笑——方倚梅的算盘敲得恁响,把年少的她送给沈学文做交易,却从未告诉对方她的名字与身份,为的就是保全她的“名声”,好让她成人后,还能傍上一门好亲事。

    仇要亲手报,恨要当面还。岑潇一脚踩上沈学文大腿的伤口,回道:“是我,好久不见。”

    一股剧烈的疼痛从伤口传出,血流得更猛了。沈学文面如白纸,身如困兽,干脆破罐子破摔,死到临头也要挣一点面子回来。

    只见他忍着疼痛,从后槽牙憋出一声冷笑:“原来,原来当年……方倚梅为了和我合作,连亲生女儿都送出来了。”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鬼魅般猩红,此刻正像透视镜一般在岑潇身上扫射,“你……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漂亮……我到现在都记得,你的皮肤有多滑,大腿那么细,被我攥在手里,好像一用力就会断。哈哈哈,你越挣扎,我就越兴奋……”

    沈学文的脸浮肿得像张猪皮,上面没有半点血色,可他的嘴唇一张一翕,满口的污言秽语,顿时就将岑潇拉回那个漆黑的酒窖。

    她脸色发青,怒目圆睁,复仇的冲动在身体里奔腾不休。

    他想被她一枪打死?做梦!

    岑潇一手掐住沈学文的喉咙,一手握紧手中的枪,再将枪柄用力地砸在他的人中和下颌。这两个地方不好受力,她的手劲儿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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