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第(2/3)节
出戏,让叔父告状告到太后跟前,逼皇帝叫停他正查的案子,顺带着便催出了宁禛的动作。
若此时立刻反击,未免痕迹太重。
正和十七年他去边疆前,便是因为清屯田树敌无数,才叫宁禛有了可乘之机,在他走后迅速丰满羽翼。
因着这次的贪腐案,他还不能真正放手去查。
军务也好,贪腐也罢,朝中确实藏污纳垢,但他要想彻底肃清,只能先隐忍,等,等到他真正掌权的那天。
青衡默了片刻,“殿下藏了这么多年锋芒,不过在等一个良机,若为一人功亏一篑……”
宁珣似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随手将手里的文书理了理,堆在一侧,抬手捏着眉心。
青衡跪下去:“殿下早拿到了礼单,手里又握着二殿下掌夺月坊的证据。若是借栽赃礼单一事将宋姑娘抓起来严刑审问,不难审出其幕后主使,再将证词上报天听……”
二皇子能用这场秋雨,他们未必不能——宋姑娘出身夺月坊,又是凭桃夭进的东宫,这时候把她推出去惹怒圣人,圣人起码会下令严查二皇子。
只要开了这个头就好。这些年殿下查出的东西不少,到时候再召集群臣一本本奏折递上去,二皇子不死也得被扒一层皮。
“青衡,你把一切想得太容易了。孤说了,还不到清算的时候。”宁珣话音重下去两分,眉目肃下去的时候,久居上位者的威压感便沉沉压了下来:“她的事,以后不必再说。”
青衡不可置信抬头:“殿下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孤会亲自看着她,她若有异,孤自然知道。”他话音沉下去,望着青衡,语似警告:“谁的人,都不能伤她。”
青衡知道殿下这是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只重重叩首:“属下明白了。”
只希望那位宋姑娘当得起殿下如此待她。
否则,即便是抗命,拼上这条性命他也要杀了她。
同青衡核对完细节,两人出了密室,宁珣又回到榻上。
密室里终日不见光,比之外面要冷上不少。他身上沾了寒气,便坐在榻边等着。
衔池睡相一向安稳,睡熟了便喜欢蜷缩着。
宁珣将她的头发往一侧拨了拨。
时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他那二弟为他耗尽心思设下的局里,只这一场,让他入局入得心甘情愿。
他甚至连自己是从何时起才真正踏进局中的都分不清。
是她在雨中醉意熏熏地留他的那刻;还是他中了药却满心满眼只有她的时候;或者更早,是东宫夜宴时,她刻意朝他望过来的那一眼。
她到底是有什么被沈澈握在了手里?
宁珣倏地想起那盏沈澈赠她的珠灯,也想起她遗落在他这儿的那支赤金衔珠步摇。
熙宁对沈澈念念不忘这么多年,除了礼节上的来往之外,硬是没从他手里讨出过一点儿东西——就是要幅字画,也须得转托宁禛去讨。
再看看她。沈澈和她之间,早已不言而喻。
宁珣算了时辰,将她的右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取了药膏,慢慢给她又揉了一遍,心平气和。
但人已经在他这儿了。
既然是沈澈亲手送来的,那么他,祝他永远不要后悔。
衣上沾的寒气退了下去,宁珣翻身上榻,将她重新抱回怀中,亲了亲她的眉尾。
衔池倦倦睁开眼,确认了身边的人,才又闭上眼睛,含糊不清地唤了一声:“殿下。”
方才涂药的时候她隐隐有些感觉,但实在太困,他手上也柔着,她连眼皮都懒得抬。
宁珣应了一声,将她收得更紧了些。
第二日,有宫人送来新做的冬衣,蝉衣将她的衣箱稍稍收拾了一下,衔池远远看见了去岁时池清萱赠她的那只护身符。
那护身符她本是贴身收着的,后来知道池清萱有异,她不想再带在身上,就随手收了起来。
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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