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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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总有解释的余地。
衔池将东西藏好,回头看了宁珣一眼。
他还在睡着,仍是方才的姿势,动都没动。
再过半个时辰便要早朝了。
她轻手轻脚过去,将自己来时穿的披风取来,搭在他身上。
正要转身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她错愕回头,见他眼中是难掩的困倦,该是刚刚醒过来,她才稍稍安下心:“我把殿下吵醒了?”
宁珣没说话,只将她往身前一拽——她跌坐在他腿上,被他顺势勾住腰身,下巴搭在她肩上,像是疲惫至极,嗓音里有着刚醒过来的哑,仔细听却又似乎别有深意:“是你要留下来的。”
她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足矣。
哪怕只是因为前几日刚听完的故事,引得她恻隐。
有一次也好。
他话说得没头没尾,因着伏在她肩上,自然而然便紧贴着她耳廓,犹如情人耳语,热气粘腻。
衔池还未反应过来他话中深意,突然被含住耳垂的那刻,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今日戴了对琉璃耳坠,微凉的触感,与他带来的热交织。
他抱得很实,几乎是紧贴到他身上的那一刻,她的心跳便骤然剧烈起来。血液涌上头脑,冲得人微微发晕。身体习惯性地从他身上汲取温度,今日早些时候残留在深处的冷意这才完全消退下去。
箍在腰间的手紧得像是要将她绞杀在他身上。
衔池不记得雨夜酒后的深吻,记忆里太久没同他亲近过,他不过轻轻吻了两下,她便被诱入局中。
烛火悄然一跃。
衔池醒过神来时,正软在宁珣怀里,任他替自己拢好衣襟。
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孤要去早朝了。”
衔池点了点头,困倦得睁不开眼。
天还没亮,他将她抱到书房后头备着的软榻上,“睡醒了再走。”
衔池勉力撑起来一分精神,拉住他衣袖,“殿下回来别忘了替我选书。”
他轻笑了一声,“忘不了。”
她放心松手,听着他走出去的脚步声,才沉沉睡下去。
衔池醒过来时,已近午膳的时辰。
书房空空荡荡,想必是宁珣还没回来。
她伸了个懒腰,从铜镜中草草瞥了自己一眼。旁的倒还好,只是脖颈上深深浅浅的吻痕……
衔池默了半晌,将衣襟往上拽了拽,勉强遮住。
她下榻,绕过屏风,本要叫人进来梳洗,转念一想,还是先去确认了一眼礼单。
那面书架上的书不少,一本挨一本,皆是原样放着——唯独她放礼单那儿空出来一道缝隙。
困意顿时烟消云散。
饶是后半夜困得脑子发晕,她也清楚记得自己将它放在了哪儿。
她是听着宁珣走了才睡下的,况且她在这儿安稳睡了这么久,定是宁珣去上早朝前吩咐过,不许人进来。
但若是没人进来,礼单是怎么不见的?
衔池慌慌去找,一面一面书架看过去,翻遍了每个角落。
哪儿都没有。
她一时分不清这是好是坏。
她翻第二遍时,听见外头一阵嘈杂。
她原以为是宁珣回来了,没太在意,紧接着却听到另一道熟悉声线。
有宫人福身请安,除了太子殿下,还有一声“请世子安。”
衔池浑身一僵。
宁珣走在沈澈身前半步,话音带笑,眼神却深得发寒,“父皇命世子协查,可见是对世子抱以厚望。”
“殿下言重了。陛下不过是看中子安在朝中尚无一官半职,不被牵涉,做事方便罢了。”
宁珣看了眼书房紧闭的门,“孤这几日皆是宿在书房,里头杂乱,不如去正殿一叙。”
沈澈悠悠望了一眼,轻飘飘道:“殿下为国事宵衣旰食,是臣民之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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