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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1/2)节
    林姐说:“当然是山顶。”

    吴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林姐热心肠地叮咛:“涟山不比景区,是野山,路都是村里人随便铺的,石板砖坑坑洼洼,不好走,”她提议:“你们干脆坐车去景区爬山好了,走不动了还有缆车。”

    吴虞说:“全是人,不想去。”

    林姐拧眉:“你们赶日出的话不得半夜上山?太危险了,我们山里没人住,也就夏天多点人进山采灵芝。”

    吴虞神色淡淡:“你就别操心了。”话罢转身上楼。

    林姐拽住季时秋胳膊:“你劝劝她啊。景区好歹有宾馆,你们夜里上去,黑灯瞎火的住哪?”

    季时秋只字未语,抿一抿唇,也跟上去。

    进了屋,女人已经脱掉外套,雪饼似的四仰八叉瘫在床上,闭目养神。

    季时秋走到床边,“你要夜里上去?”

    “不然?”她小而圆的唇微动,没睁眼。

    季时秋问:“明天夜里?”

    “你还想今天夜里?”吴虞打个呵欠:“讨价还价也得讲点良心。”

    季时秋从下至上扫过她的细腿细胳膊,最后停在她同样细白的颈项边:“你可以不上去。”

    吴虞掀开薄薄的眼皮:“怎么,你怕呀?”

    季时秋问:“怕什么?”

    吴虞说:“怕我自己回不来。”

    季时秋静默下去。

    房里开着窗,墙外有竹荡,在山风里簌簌作响。

    “季时秋。”吴虞侧了个身,一手撑头,另一手勾了勾:“上来。”

    男生侧目,纹丝未动。

    吴虞说:“到床上来。你答应我的。”

    季时秋摘掉帽子,放一旁桌上,脱鞋上床。

    吴虞不假思索地拥过去,季时秋的鼻息顷刻变重了。女人的肌肤软而凉,但呼吸温烫,脖颈间还漫着极淡的香味,像干萎了的月桂,花香将尽未尽。她抽烟,烟草味却不凛冽,喧宾夺主,相反糅合在这种香味里,氤着若隐若出的焦苦。

    “你怎么这么紧张……”她的手从他腋下穿过去,攀在他肩胛的位置,按压着:“还这么硬……”

    她轻轻吹气:

    “这么不放松,怎么睡觉……”

    季时秋忍无可忍,胳膊一收,将她扣紧,避免她的吐息再在自己面周不知收敛地游曳。

    吴虞口鼻受阻,手抽回来,往他胸口连搡许多下。

    季时秋岿然不动。

    吴虞咬咬牙,手探下去,另辟蹊径。

    季时秋瞬时屏息。

    女人的手腕是细白笋,悄悄挤过松紧口的裤腰。而后一顿,只觉如触礁。

    季时秋眉头紧锁,全脸急剧涨红。他下意识地觉得,该退避,该远离,但他无法抗拒,也拒绝不了。她绕了个黑洞,他在无法自制地下坠。

    吴虞饶有兴味地观察他脸上的反应。

    “自己弄过吗?”她问。

    季时秋低头堵住她的嘴。

    仍然生硬的,横冲直撞的吻,嗑吮着她双唇,像要把一瓣花凶狠地碾碎。仿若不如此,就无法释放和缓冲那些极端的不适,以及极端的舒适。

    灭顶感冲上来时,血锈味在他们唇齿间弥漫开。

    季时秋松开她,急喘气。

    吴虞目视他滚烫的脸,他就避开眼。

    她笑一下,将湿漉漉的手拿上来,手指去揩他前襟,一下,两下,许多下,前后左右,直至全部搽干净。

    季时秋心跳都快断节奏。

    先后洗完澡出来,吴虞换了长袖,款式似修身秋衣,质地偏薄,颜色为远山灰。

    她貌似没有穿文胸的习惯,总是张扬地展示着所有身体上的起伏和凹凸。

    季时秋翻个身,将目光从她身上扯离。

    吴虞回到床上,手机一刻也没离身。

    她跪坐到他身后,一指弹戳戳他脊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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