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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第(2/3)节
头到脚都擦拭了一遍,以为没有痕迹了,却还是露出了端倪。

    “殿下昨晚……睡得好吗?”

    刘遏咬着馒头忽然一顿,警醒看他。

    “属下,昨天来了帐外,看见殿下早早睡下就先离开了。”周朗的手垂在盔甲边,攥紧又放开,又厌恶自己到如今还在欺骗。

    “你何时来的?”

    “二更初。”

    “你来的时候,”刘遏问他,“可曾看见什么人进去,或者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

    “把你手伸出来。”

    周朗沉沉呼吸着,还是将手伸出来了。

    周朗的手指很长,经年握着兵器的手,关节粗大,指腹上还带着厚茧,刘遏的呼吸一下就发颤了,想到那后臀上的指痕,那手指进去的感觉,分明是如出一辙。

    “殿下……”

    “住口,”刘遏倏然抬起眼来,带着浓烈杀意,他猛然抽出周朗的刀来,一下抵在周朗的脖颈处,浑身战栗。“……你,你有什么资格,再称孤为殿下?!”

    周朗神情缓缓僵住,垂下眼来。

    刘遏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周朗,你好大的胆子!”

    这一巴掌被打偏了头,周朗半跪下,不作辩驳。“属下自知,罪不可赦,请殿下责罚。”

    第77章竹马竹马

    练武场上,众人围观,都不知道周朗是犯下了何事。

    沉重的刑杖一下下落在背上,周朗直直跪着被打得身子发颤,漏出闷哼声,却还是不肯趴下去,刺目的血痕在军衣上逐渐显露,几个平常和周朗关系不错的副将都站出来替他求情。

    “不知周朗犯了何事,还请殿下法外开恩啊。”

    “周将军一向没有大错,此番殿下如此苛责,恐怕有失公允——”

    “殿下,再打下去怕是人都要不行了!”

    刘遏淡漠地坐在高位上,盯着周朗的神色,打死了最好,他又为何要法外开恩。

    好歹相识多年,直到今日他才知周朗原是这般为人,想到先前逃亡那些日夜他们同宿一处,想到那日他误食毒果,周朗替他疏解。

    如今桩桩件件回想起来,早已有迹可循,这世上又哪会有毫不相干的人掏心掏肺地对他好,无非是有利可图,对他有所馋涎。

    指尖捏紧茶杯,咔嚓一声碎裂开来,瓷片割伤指腹血淋淋地滴下,他丝毫没有察觉。

    周朗看到了,目光一凝。

    一百杖的重刑受下来,饶是周朗都要昏死过去。身下一滩血迹,衣衫更是混了血肉难辨。

    刘遏站起身来手一挥,执行的两个士兵便退开了,他缓缓走到周朗面前,俯身用受伤的手捏住他的下巴,强硬地挑了起来。

    “殿下。”

    “今日不杀你,是念在你从前舍身护孤的份上,”刘遏盯着他双眼,一字一句,“但此后,凡孤眼目所及,不得有你的身影。”

    “殿下……”周朗先前受重刑都未有反应,如今却是一把攥紧了刘遏的衣袍,乞求地看着,“求殿下应允,让卑职留在军营中,卑职必不会打扰殿下……求殿下应允!”

    刘遏一把扯回袍子,孤傲地往外走去,围观的人群往两边散开。

    “赶出去。”

    ·

    尘埃落定。

    至此后刘遏应当再未见过周朗,只是每每午夜梦回之时,像是有炙热鼻息铺洒在耳畔,他总是会惊醒过来。

    他隐约记得自己狼狈在周朗身下的样子,记得他手脚并用地往床榻外爬去,却被人提着脚踝轻易勾来,那臂膀护他多年,也将他牢牢桎梏在了怀里,肆意凌辱。

    他应当是恨周朗的,可是却也因此,想起了许多被他所遗忘的事情。

    记得那年冬日大郑宫中落了雪,那时他还小,常常会偷偷潜入冷宫中和不能露面的胞弟一起玩耍,也因此知道了很多后宫中的秘事。

    有个王美人耐不住寂寞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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