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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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夜间施工。”
她吃第一颗安眠药,是在失恋的第七天晚上。
滕怡静有个相恋七年的男友,二个人一起从十八线小城市来到崇城打拼。刚来那两年,人生地不熟,拿着很低的工资,住着简陋的宅基地出租屋。很辛苦但,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取暖,很努力地在生活。
后来他们各自事业有成,一个成了游戏公司的研发员,一个新晋崇服集团的总经理。钱越赚越多,物质条件越来越好,可两个人却渐行渐远,心里留给彼此的位置也越来越少。当双方父母谈及结婚的时候,他们终于对彼此袒露了心迹。
分手是滕怡静提的,她是主动的一方。她以为他们是和平分手,却没想到要放下他,放下和他七年的感情,这么难。
不知不觉,烤串已经全部上齐,摆了一整张桌子,滋滋冒油,很是诱人,可滕怡静和唐秋水却始终都没有伸手去拿。
滕怡静在讲一个很悲伤的故事,唐秋水在看一个被烈酒呛得流眼泪的人。
“我准备撤诉了。”故事的末尾,滕怡静说到了她和冠圆街道的这个案子,“新北花苑这个房子是我和他一起买的,本来是想作为婚房,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住下去的必要了。”
滕怡静释然地笑了下,面孔平静似春雨方歇的午后,“我已经把房子卖出去了,很快就会搬走。”
唐秋水静静听完了她的话,心里难受极了,垂下眼:“抱歉,没能帮到你。”
滕怡静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为难。你要是早点说你接受了街道的委托,我一定不会让你帮这个忙。”
唐秋水懵然抬眼:“你……你都知道了?”
“嗯,今天开庭,法官确认双方当事人信息的时候,提到了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唐秋水脸上的讶异更重。
滕怡静也有些意外:“你好像不知道这件事。”
她不知道。
法官提到她的名字,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寄过去的委托书和所函上有她的名字。
唐秋水整个人僵住。
梁渠从来没写过她的名字,她以为这次也一样。结果偏偏这次,他写了。唐秋水这三个字在被告代理人的横线上,梁渠的旁边。
这样的话,那唯一一个可以帮她开脱的理由也飞走了。从开始到结束,她就像在履行一个自始无效的合同,一步错,步步错。
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第25章日记本
滕怡静约了搬家公司的人,接到电话后,她匆匆和唐秋水告别,先回了小区。
夜色如潮水涨起。
唐秋水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一路踢着一个压扁了的易拉罐,走走停停,哐哐当当,心跟着空罐在流浪。
途中,她停下来给唐燃打了个电话,问他和冷月是否还好。同样是相恋七年,她有点怕他们的感情和滕怡静一样,无疾而终。
唐燃不知道他这妹妹突如其来的伤感是怎么回事,笑了一下,让她放心:“我已经准备求婚了,只要她点头,随时去领证。”
“那就好。”唐秋水舒了一口气。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一进门,唐秋水无语至极。
她其中一个合租室友,男的,又双叒叕不穿上衣在客厅走来走去。
这情况唐秋水遇到好几次了,每次都是翻个白眼忍过去,但今天她心情不太好,不想再惯着他,直接开口喷:“喂,这是你自己家吗,整天赤身裸体地在这瞎晃,你到底有没有公德心?”
像这样的陌生人合租,除了公共区域共用,室友之间基本都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交集。男人似乎没想到唐秋水会突然出声,他呆着“额”了声。
“额什么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材,怎么好意思就这么跑出来的。”唐秋水看着他这副不检点的死样就生气,又想起他做的一些事情,攥紧拳头继续喷,“不穿衣服就算了,还把热水器的温度调那么低,40度,你是想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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