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暮雨朝云(99-100)
第(3/7)节
的欢喜了一下,遂尔又惊慌失措起来,犹如受惊吓的鹌鹑般急急低垂螓首,只敢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我。
对面的李萱诗却投来两道热切的眼,我彼时习惯了她桃花潭水一般的盈盈秋波,可此际只能从中读出焦急、担忧甚至恐惧。
“呵呵,今儿个一家人团聚,齐齐整整的,怎么都不说话呢?”岑筱薇打破了沉默,用一句刺痛我心的开场白,不知道她是有心亦或无意,但我始终认定这是她的恶毒。
“薇薇,你究竟想干什么?彤彤、萱萱和思高、思远现在在哪儿?”李萱诗怕我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借着逼问岑筱薇的时候又不动声色的透露给我知晓,一石二鸟,此时也算临危不乱,既惶惶然透出为三个幼小子女担惊的真情切意又为唤起我的同情而刻意为之。
聪慧如她,这么长时间了,猜也猜到她的私密日记和那些视频U盘肯定落在了我的手中。那么,避讳母子间不可告人的淫乱秽事不谈,萱萱、思高、思远跟我的真实关系早就心知肚明,方寸大乱之时,她这番施为无疑等同向我求助!
而我能够“不计前嫌”现身别墅亦令她芳心笃定不少,隐隐间犹似寻着一方倚靠,惊魂失魄之态也敛去不少。
岑筱薇耸肩发笑,道:“安啦!干妈!我可是您的干女儿,还能害萱萱她们不成?不是早跟您汇报过了嘛,我找朋友带她(他)们去香江那边的迪士尼乐园玩几天,没准中秋节前就能回衡阳呐!”
李萱诗不傻,自然不会信她的鬼话,然而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清楚眼前这个“干闺女”真实的背景底细,或许早已体若筛糠了。
我的觉识敏锐于常人许多,趁着她们交谈的间隙,快速而隐秘地扫视了一遍室内空间,排除了岑筱薇暗藏伏兵的可能性。
视线无意中触及白颖,却意外捕捉到了她嘴角一闪而逝的冷笑,满含兴灾乐祸的意味!
我略一沉吟便了然于胸,她目下丑事败露,名节与家庭尽丧,与郝家牵扯的众女中除却香销玉殒的岑菁青(岑菁蓁)外,可谓下场最凄惨的一个,对于直接害她淫堕的郝老狗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而婆婆李萱诗也好不到哪里去,闻及她和郝老狗的孽种被人绑为人质,芳心没来由一阵窃喜,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但碍于我在场自然不敢肆意妄为,没想偷偷雀跃的小表情依然不幸映入我的眼底。
李萱诗哼了一声,粉脸隐含薄怒,一双妙眸也目光锐利地逼视岑筱薇,娇嗔道:“那筱薇你收走我这“干妈”的电话又意欲何为?这难道是一个小辈该对长辈做的事儿?”
岑筱薇似有若无地瞟了我一眼,才缓缓转头面向李萱诗,面色也是一冷,一字一顿道:“我若是将手机还你,你敢打吗?”
李萱诗闻言一愣,新道不错,三个孩子外加一个秘书吴彤押在对方手上为质,自已投鼠忌器,就算手机还了回来又有何用?
一瞬间又好似没了主见,不自禁又抬起千娇百媚的螓首望向我,似在无声乞怜,楚楚凄凄,使人望之恻然。
尽管没有挤出来几滴鳄鱼的眼泪,那无助悲哀的情委实引人动容。
一个多么可怜又无助的母亲,为自已的骨肉牵肠挂肚,忧思成疾!
我愤恨的想,但凡是李萱诗的子女,哪怕彼时的郝小天都受她的庇护眷宠,唯独我这个前夫所生的长子如同遭了天谴,受尽她的欺辱愚弄,似乎连人格都被其剥夺!
既然厌弃,当初又何必生养我下来?
我愈想愈气闷,情绪也从低落转为偏激,又不觉回顾了这几年的“悲惨”宿命,怒气郁积,双瞳隐隐变赤。
“哟!干妈,瞧您惊讶的,开玩笑啦!今儿个好不容易一家子团聚,聊聊家常不也挺好?何况京哥哥可是有名的空中飞人,今天能请了过来,您这地儿不也感觉蓬荜生辉吗?”岑筱薇施施然又换上副乖巧伶俐的笑颜,交际手腕翻云覆雨,炉火纯青。
李萱诗气得新头郁结,不屑驳斥她的连篇鬼话,只恨自已当初识人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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