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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京之暮雨朝云(66-70)

第(13/21)节
而目下除了一具肮脏恶臭的身体,别无长物,又凭什么乞求丈夫左京的谅解?

    谅解?可能吗?男人不是有句口头禅:宁娶从良妓,不娶过墙妻。丧失了忠诚与信任的婚姻,破镜重圆便是天方夜谭,况且还是男人的颜面惨遭赤裸裸践踏!

    作为直接背叛婚姻的人,自己是否还有未来?

    曾幻想依托父母的劝和,孩子的纽带,加上自己诚心的悔过,哪怕重新换来一个卑微的地位,心里也是甘之如饴的。

    始知当初想法是多么的天真!都不明白自己作了家门蒙羞的罪人,列祖列宗都无颜冥目九泉。

    夫家亦同样受辱,丈夫更是身陷囹圄,前途尽毁,遭受无辜无情的沉重打击,甚至可能自此一蹶不振!

    都是自己这个祸水,命中不祥,沾之则克。

    唯一的凭持,一对龙凤胎居然也变成了孽种,纽带生生变作绞索,真是天可怜见。

    只是纽带

    白颖忽地止住了啜泣,转过身来,微微抬起头,出水芙蓉般清丽的面庞上缀满斑驳泪痕,尤其是红肿似桃的眼眶,睫毛上也沾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像晨曦晓雾中晶莹剔透的露珠,此刻却莫名的生出我见犹怜之感。

    “李妈,你可一定要帮我,老公他肯定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白颖纵然对婆婆李萱诗仍怀有深深的怨念,却突然醒悟过来,李萱诗在左京心目中的地位要远远高过她这个妻子。

    母子血缘亲情无法割舍,李萱诗哪怕犯了天大的过错,左京总还得认她这个妈。

    何况,秉弃基因的缘由,母子之间隐匿又暧昧的纠葛她多年来早有所觉。

    母子亲妮本是人之天性,况且丈夫自小就与婆婆李萱诗相依为命,公公左轩宇时常为生意奔波在外,独留家里这双孤儿寡母。

    说他纯孝,母亲又是他这个世上唯一的至亲也是不错。却从细微之处窥探出一些端倪,辟如双方偶尔对视的眼,又辟如生活细节的关心。

    很古怪的感觉,芳心隐隐有些怨恼,吃婆婆的干醋又说不上来。遇上生理期那几日,心里烦闷,无端找个由头寻丈夫一顿晦气,换来丈夫明媚灿烂的笑容,待她更是殷勤备至,体贴入微,没来由的心情便愉快起来。

    夫妻关系和谐美满,幸福甜蜜,婆婆太年轻,人又娇艳如花,倒成了她的心病。

    丈夫英俊阳光,风度翩翩,唯独对母亲太过依恋,直如个断不了奶的孩子。

    尤其是公公空难亡故后那段日子,婆婆李萱诗来北京散心,丈夫除了工作,额外的时间全都一门心思扑在母亲身上,跑前忙后,生怕疏漏了什么惹母亲伤心不快。

    白颖也理解,婆婆经受了巨大心灵创伤,幼时舔犊,儿子长大了衔草结环相报亦不为过。

    但眼前晃荡母子俩和谐恬静的生活画面总让她痴痴发怔,母子相守相伴竟生不出一丝违和感,浑然天成的合契,宛如徜徉爱河中的恋人。

    白颖是作医生的人,自然知道恋母情结。丈夫左京的行为举动很好的诠释了这种案例的存在。

    即便二人婚后定居北京,婆婆李萱诗彼时二婚再嫁郝家沟,两地相距遥远,隔了万水千山。时逢年节假期,丈夫左京也会寻着由头往湖南跑得勤快。

    通常母亲再婚,重组家庭,长大成年的儿子心里多少总有些介蒂。或会选择疏远,不再亲密,而丈夫却是一如既往,甚至更添牵挂,仿佛担忧母亲的生活不尽如人意,操持家务又吃苦受累?

    白颖自然而然思度得多了些,心头烦忧,却无法与人言说,包括对母亲童佳恵都只字不提,只说夫妻恩爱甜蜜,婚姻幸福。

    而此时此刻,李萱诗触及白颖凄楚郁郁、悲悯哀伤的眼,芳心不由一软,恻隐之情油然而生。

    然而,情随即转为黯然,或者一两年之前,儿子京京对她言听计从,奉为圭臬。

    母子交心,另当别论。而今丑事败露,劣迹斑斑,莫说她的规劝影响、言语力度,即便她自身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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