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暮雨朝云(51-55)
第(16/22)节
需面对一点震荡余波罢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虽然来得迟了些,毕竟一劳永逸了断了宿怨深仇。父亲何坤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
血液内科发生重大医疗事故的新闻像冲击波一样迅速传遍医院,一时沸沸扬扬。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才阶段性尘埃落定。
龙凤胎在抽取骨髓液过程中不慎因器械感染,引发严重器官衰竭,经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浑浑噩噩的郝江化闻讯,哪里接受得了这样的沉痛结果,惊急之下,突然晕厥昏倒。
一晃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吃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当然不是下雪,鼻腔里嗅到一阵浓烈的消毒药水气味,便隐约猜出当下所处的地方了。
果然手一动就牵扯到了痛觉,仔细察看,发现左手背静脉上戳着针头,顺着塑料透明的输液管往上瞧去,床中间的金属挂钩上吊着几瓶生理盐水,瓶身上标注的0.9氯化钠注射液的字样他当然只认得其中一个“化”字。
郝副县长不学无术,照样美女如云,官运亨通,他不需要文化,只要抱住夫人李萱诗的白嫩大腿就可高枕无忧。
别人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而他老郝是屌下自有千娇百媚,屌下自有黄金万两,动动大屌,丰衣足食,其乐无穷。
生理盐水缓缓注入静脉,大部分转化为膀胱中的尿液,蹩得他的人造“尿袋”容量饱和,几近撑胀。
病房里却连个护士的影子都不见,忍耐着实到了极限,只得皱眉活动一下有点僵硬的右手,有气无力地拔掉针头,慢慢从病床上撑起身来,一时找不到拖鞋,也顾不上脏乱,赤着脚丫朝房内卫生间摸过去。
好不容易畅快地解决了排泄之急,从床尾的帆布大包里找出最后一片帮宝适成人纸尿裤换上,刚待舒一口气,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居然是何晓月打来的电话,诧异一下,还是接通了。这群女人如今一个个精得像鬼,绝不会无缘无故打个电话来嘘寒问暖。
他此刻宛如一个断片的醉鬼,脑袋里浑浑噩噩捣得一团浆糊。
何晓月急迫惊慌的声音立时从电话里分毫不差的传了出来:“老爷,听说你绑架了白颖的两个孩子,骗拐到医院还给弄死了,这下你可闯了弥天大祸,白家雷霆大怒,不光你自己,整个郝家都会给你陪葬!”
郝江化猛然想起下午发生在他眼皮底下的惊天噩梦,整个人天旋地转,悲痛欲绝,竟是断断续续泣不成声。也不细细想一下,何晓月身在湖南,又怎么会及时迅速地了解他这番隐秘之事?
何晓月也不劝慰他,依旧火急火燎地大声说道:“现在哭还顶个什么用?趁白家还没有报警,赶紧逃离北京,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保命吧!老家这边夫人急得连产业都抛下不要了,只匆匆带了点现金、珠宝,连夜带着两位小少爷要出国避难去,萱萱都顾不上,直接托付徐琳姐照管了。”
“啊!晓月,可是我若逃走了,小天一个人留在北京的医院里可怎么办?”郝江化哪里还能独立思考?他目下唯有在何晓月的“启发、引领”下,顺着她的思路考虑对策。
何晓月冷哼一声,斩钉截铁道:“小天少爷命该一劫,七年前已经被老天眷顾一次,这回若是不幸走了也合该是他自己的命,谁都无能为力。何况白颖的孩子也死了,你还上哪儿去抽骨髓?”
郝江化痛彻心肺,丑陋的身体瑟瑟发抖,扭曲丑怖的脸上却是老泪纵横,悲痛不堪的泣咽,无语答话。
何晓月继续怂恿道:“时间等不了了,一旦白家报警,那便是天罗地网,你必然插翅难飞,哪里还能保全性命?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郝家不是还有夫人为您保全的一双骨血?过几年拖扯大了,照样可以重振家业,东山再起!”
郝江化听及此处,精才稍稍一振,所谓的郝家盛世自然是化为乌有了,但至少还留有根须藤蔓,待得风调雨顺几年,长成参天大树不敢再奢望,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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