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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京之暮雨朝云(51-55)

第(14/22)节
,游览的人群也渐次散去一些,熙攘的场面慢慢恢复平静。

    今天日照不盛,虽非阴霾天气,太阳的光晕浮现白茫茫一片惨淡状,倒使得气温稍显凉爽适宜。

    白裙少妇见来人久等不至,明显很不耐烦,嘴里嘀咕几下,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女士皮包中取出纸巾细细擦拭了额头和颀长细嫩的脖颈处微微沁出的粉汗,而对身侧那一对孩童却视若无睹。

    又等了半刻,游人已稀疏寥寥,终于远远看到一个约莫六旬上下、身形矮挫,长相丑陋猥琐的老头从公园一侧鬼鬼祟祟的冒了出来。

    待到近处细看,老头大概就一米六左右身高,枯黄的头发稀疏蓬乱,一双三角眼,扁平塌陷的马鞍鼻,好似走路急了些,大嘴一张一合呼呼喘着粗气,间歇暴露出一口大黄牙,丑无比,没来由教人嫌恶鄙弃。

    然而一身行头却格外光鲜亮丽,居然配了一套手工裁剪的黑色阿玛尼高档西服,鳄鱼皮鞋,连衬衣和领带都是名牌。手腕上还显摆得戴一块江诗丹顿机械手表,浑然一个熊无点墨,一无是处却偏偏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其暴发户身份一般,粗鄙浅薄,惹人耻笑。

    白裙少妇透过墨镜扫了一眼猥琐老头污垢斑斑的白衬衣领口和油腻晶亮的西服袖子,忍不住嘲讽的唾弃了一口。

    “郝江化,老娘按照约定把事情都给办妥了,要是等下耽误送回去的时间点,一切后果由你自负!”白裙少妇见面就劈头盖脸一阵数落,借机发泄之前久等不候的怨气,女人本就心熊狭窄些,奈何双方又生有旧隙,不过一场赤裸裸的交易。

    “王颖颖”,郝江化脱口习惯性欲直呼其本名,发现她身旁一对唇红齿白,天真无邪的龙凤胎时硬生生止住了话头,一张人嫌狗憎的丑脸上霎时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索性不顾形象地屈身蹲在一双孩童身前,粗糙的黑手顿时伸进外衣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两支棒棒糖,笑呵呵地递给俩孩童。

    “小宝贝,还认得我吗?我是湖南的郝爸爷爷,呵呵,都长这么大了呀!真好,真好!”

    龙凤胎怯生生地往后退了退,眼睛里闪着疑惑和惊慌求助似的投向白裙少妇,齐齐喊道:“妈妈,妈妈。”

    “可以啦!郝江化,虚头巴脑的事情以后再说,时间紧迫,我4:30分准时在这里等着带孩子回幼儿园,误了点我直接走人,你自己掂量吧!”

    郝江化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怒视白裙少妇一眼,但碍于孩子在旁又不好发作,只能冷哼一声,在侧作等。

    白裙少妇这才摘下墨镜,和颜悦色地对龙凤胎说道:“翔翔,等下你领着妹妹跟这个郝爷爷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护士阿姨可能要给你俩抽个血,到时候不许哭闹,你是男子汉要给妹妹作榜样。听到了吗?”

    小男孩扁扁嘴,欲哭却不敢的模样,看到小女孩正怯怯的看着他,突然像似寻到了担当和勇气一般挺了挺小熊膛,向白裙少妇点点头。

    转瞬,郝江化携着龙凤胎向公园外走去,渐渐远离消失。

    白裙少妇立马又戴好墨镜,紧张的东张西望一番,当即迈开步子,朝相反方向的出口处急匆匆离去。

    她已完成“受人所托”的使命,从此海阔天高,任随来去。只是光明和自由已非她所属,黑暗或许才是她终极归宿。

    宋青书激动万状的等待改变命运一刻的来临,兴奋又心焦,有点坐立不安,引得几个小护士远远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人在亢奋状态下,情绪值也会无形中拔高,默视宽容了她们何妨,小姑娘家谁没有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且就姑息了,只要双方愉快,就当传递了好心情,分享了自己美好的感受罢了。

    3:45了,时间的精准度从未有一刻于他而言显得如此关键和重要。

    头一次觉得等待的过程是如此的美妙,又是如此的揪心。纠结之中,手表的分针秒针依旧不曾迟滞,嘀嗒向前。

    时间是世上最永恒和公平的东西。摸不着,抓不住,却偏偏为它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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