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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京之暮雨朝云(46-50)

第(17/22)节
跟几家大型企业的人事洽谈过,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反正没有遇到十分投契的单位,直到某个人才交流会上碰到了多年未见的李老师。”

    说到李萱诗的时候,我发现王诗芸的表情十分纠结,有感恩,有缅怀,有茫然,有怜悯甚至是唾弃,人性复杂,放在李萱诗身上更是一段扑朔迷离的之操作,即使由她自己来释疑解惑,一时之间也未必能淋漓尽致地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

    王诗芸接下来讲述的东西,我大都在李萱诗的私密日记中同悉了然。

    学生为了报答当年恩情,义无反顾地投身偏远山区的一家民营企业,却慢慢发现老师早非当年那个端庄优雅,春风化雨般的美妇人了,她早已堕落成淫靡雌兽,先构陷闺蜜,后搜罗学生,乃至自己的亲儿媳送上二婚丑丈夫的床,乐此不疲,广纳后宫,纵容群芳淫乱,夜夜笙歌。

    郝家沟乌烟瘴气,是情欲欢浪的修罗场,人性道德泯灭,勾心斗角,更是人间兰若寺,艳妇娇娃,人人都是覆着画皮的戏子女鬼。

    那几年的郝家沟宛若烟花一样绚烂,莺歌燕舞,金碧辉煌。殊不知岳母童佳惠早有先见之明,一切背逆潮流的东西都会在阳光下显形。

    果不其然,暴露出来的荒淫、丑陋无所遁形,伴随着荒诞、封建、邪恶的所谓“郝家王朝”的风雨飘摇,粉饰的太平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真正是,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

    左京之暮雨朝云50

    郝小天这段时间在人民医院经历了全面化疗,过程频繁而痛苦,直接导致体重严重下降,头发掉光,毛包骨头的惨样完全认不出来这是个16岁的少年,宛若一条饿了十天半月,奄奄一息的流浪野狗。

    郝江化心急如焚,看着已经全无人样的大儿子,也是寝食难安,悲从中来。

    三天两头都跑上跑去,进行不同的化疗项目,钱像流水一般花出去,人却一日颓废一日,渐渐连流食都没有胃口了。

    可恶的是夫人李萱诗的电话一下子打不通了,连同吴彤那个小婊子也联络不上,小天治疗白血病的医药费可是数目不斐,当初明明约定由夫人掏这笔钱的。

    夫人一向言出法随,在郝家大院时就是这么治理管束后宫嫔妃的。平常就算坐立行走都得依照着规矩来,即使群芳同嬉的日子,也得主母吃饱轮到贵妃,贵妃爽完淑妃才能乐。

    事情的怪异之处,刚入院那天主动通过转帐缴纳了5000块钱,数日后就如泥牛入海,音讯隔绝,仿佛世上就没有她这号人一般。

    医院可不兴平白无故的赊帐,钱不缴齐,小天的各项治疗立马就给停了。

    郝江化急得团团转,又往大院座机和山庄服务台拨打电话,照样无人接听,一时气得暴跳如雷,却被当值医生宋青书宋大夫凶了一顿,差点交待保卫人员叉他出去。

    郝副县长不得不委屈求全,大城市可不惯着你个贫困县干部,拿钱治病,没钱滚蛋。

    郝江化偷偷给心腹何晓月打电话,打是打通了,吱吱唔唔半天,何晓月只推说自己儿子病情加重,正请假在长沙陪护,郝家沟的情况她也不了解。

    郝江化脸都绿了,狠狠咒骂了几句婊子母狗,才气冲冲的挂了电话,一时愁云惨淡,心气郁结。溜到厕所点上根九五至尊,又被搞清洁的保洁老阿姨呛了一顿。

    流年不利,虎落平阳啊!郝江化瞪着三角眼,露着满口大黄牙,忿恨不己的想。

    为今之计,无可奈何,只好先掏出自己那点为数不多的小金库垫上,给小天治病救命要紧,这口恶气等回郝家沟慢慢找那群母狗算帐。

    中午,小天的主治医生何大夫又把他叫到办公室训斥了半天,问他抽子女骨髓的进展情况,他又哪里说得出来?

    湖南两个如今音讯全无,北京这对又住在戒备森严的部委大院,除非飞檐走壁,否则也只能望洋兴叹!

    正当他束手无策之际,一个意外的号码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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