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暮雨朝云(31-35)
第(2/23)节
蜚语的恣扰,她只能缄默的龟缩在衡山一地,掩耳盗铃,活成驼鸟。
然树欲静而风不止,近期郝家沟都时有闲言碎语通过何晓月或吴彤传入她的耳中。
创业兴家多年,耗尽无数心力,造福一方,换来污言四起,秽语纷飞。
这些言传、谩骂、指责、攻击多数有实情,无非加油添醋加工了一番,叫人无可指摘。而另一小撮则完全是凭空捏造,恶语中伤了。
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当初整个郝家大院的人合起伙来坑大儿子左京,背后奚落、嘲讽也不知凡几?如今尽数落到自己头上,名声尽丧,可谓感同身受了吧?
彼时只知花红柳绿,今日方觉人言可畏。杀人不见血,却刀刀催肝肠。
床笫之欢没了,颜面也几近扫地,钱财眼看竹蓝打水。郝家人心涣散,暗流涌动,只差一个众叛亲离了!
一场痴梦蹉跎半生,曲终人散,真将一无所有?
“大妹子!你这是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耳畔传来一个软绵绵的男声,好似有人捏着嗓子说话一般,飘忽的音调尽显虚情假意的作做。
李萱诗恍恍惚回过来,侧脸一瞧,见到身边围过来一个50出头的矮胖老男人,一张大饼脸,左侧长一颗痣,鹰钩鼻,双目狭长细小,唇薄,尤其特征明显的是头顶已成半个地中海,虽然稀疏不多的几根头发却抹上发蜡梳得一丝不苟。
“嗯!郑市长你好!”李萱诗看到了郑群云,不由自主的紧张不安,顿觉周围的空间变得逼仄。
郑群云一身裁剪合身的罗蒙灰西装,雅戈尔的衬衫,打一条金利来领带,棕色鳄鱼皮鞋。此刻,一手端着一只玻璃高脚杯,杯中盛有1/3状的殷红如血的葡萄酒液,伸手将一杯递给李萱诗。
“我看妹子心事重重的样子,唤了你好几声才反应过来,莫非是担心老郝的身体?”郑群云细长的眼缝眯着李萱诗的绝美脸庞和浮凸身材,似欲喷出火来,言语虽不孟浪,却说者有心,更意有所指。
李萱诗悄悄暗骂一句,玲珑剔透的她岂会不明了对方的心思。郝江化成了太监,他早就知道,言语中试探挑逗的含义不言自明,已近乎毛遂自荐地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了。
“哦!哪里,我只是感觉有点累了,借此处休憩一下!”李萱诗实在不愿跟他多做纠缠,回答尽量言简意赅。给鸡拜年的黄鼠狼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郑群云“呵呵”轻笑,眼稍皱纹拉长,更添色欲熏心之态。
“说得也是,瞧妹子娇滴滴的大美人儿,穿着高跟鞋一站几小时也确实受累,那就上楼开间房休息一下吧?”打蛇随棍,居心叵测。
李萱诗微笑摇头道:“那倒不用,我就在这里透个气,顺便等一下我家老郝。”
郑群云含笑不语,举杯跟李萱诗碰了一下,浅饮一口红酒。目光毫不掩饰的扫视她曼妙诱人的身体曲线。
李萱诗虽然长袖善舞,碰到像郑群云这样好色如命的伪君子撩拨纠缠,也着实无奈又尴尬,骂又骂不得,避又避不开,只好虚与委蛇,拿着高脚杯喝了一口红酒。
香醇的酒液淌过喉咙,流进胃里,舌苔上的味蕾才品尝出了涩涩的苦楚味道。
见她饮了酒,郑群云笑意盈盈。他接收到了郝江化的手机短信,借着去卫生间的幌子,早已从后门溜了。
这个粗鄙愚蠢的废物总算干对了一件正事。
李萱诗这个他心心念念的美妇即将要成为他到嘴的猎物,今晚圆梦,志在必得!
吊诡的气氛,渲染环境喧嚣,灯红酒绿中,有侍者偶然经过。李萱诗趁机将手中酒杯放入对方托盘,借口上卫生间而短暂脱身。
酒店豪华卫生间,李萱诗第一时间拨打了郝江化的手机,得到的结果竟然是关机。
她突然意识到了危机,慌乱中大脑也迅速思考,可发现自己的思维开始变得迟钝,浑身的力气也在慢慢消失,若不是身体紧挨着大理石舆洗台,可能瞬间就会泥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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