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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京之暮雨朝云(01-05)

第(7/21)节
心里是不是一直恨着我?”语调幽幽戚戚,似若蚊吟,又仿佛是她在自言自语。

    徐琳显然听到了她的话,瞬时双肩颤动微微,嘴唇哆嗦半晌,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当初的情景本来早已经随时光渐渐模糊了,她内心其实很不情愿再去触及那段不愉快的回忆!过去的往事,有美好、有心伤,时间总会流逝,是非曲直不妨就让它尘封在过去的角落里?伤口早已结痂瘉合,又何必再度残忍地剥开它?

    徐琳忽然展颜一笑,又不大自然地从烟盒中掏出一支女士烟点上。吸了两口,情绪似乎得到了平缓,一下子又回复豁达的性格:“得了吧!咱俩之间还说这些干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说着也没劲!”她说着,不知怎么回事,似乎兴致又低落了几分。女人真是复杂的感性动物,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李萱诗也不细究徐琳情绪的起伏,自顾自叹了口气,又说道:“是呀!咱们再不济,依然拥有自己的生活,自由自在。可以大声地笑,可以偷偷抹眼泪。而青青撒手人寰,当年带着遗憾离世,她当时心里一定怨恨着我们!”

    徐琳不置可否,她知道李萱诗的性格,在左京这件事上碰了壁,而且貌似没有转圜的希望。她是个极其要强的女人,以前教书当班主任、教导主任。后来经营投资,长袖善舞,运筹帷幄。多年的努力和拼搏,事业有成,名闻遐迩,也渐渐令她有点好大喜功!辟如郝家大宅餐桌排座次,在徐琳眼里就很荒唐。什么年代了,还玩古代大户人家那套大房、小妾的戏码?她有时候也想劝劝自己的好闺蜜,但李萱诗还能不能迷途知返?经历过郝家内院多次的淫乱纵欢,徐琳知道李萱诗到底陷得有多深?包括自己,也是逐渐沉溺糜烂,残存的意志,不过像萤火虫那样一点微弱的光罢了,究竟能苟延残喘多少时间?她心底的答案无比悲观。

    李萱诗在左京这件事上遇到了一个大坎,就如同整个郝家的劫难如在目前。彼时左京联合白家的雷霆之怒到底会到哪般惊天动地的程度她不敢揣测!俗话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徐琳也是其中一份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所以帮李萱诗也等同于在帮自己,彼此早已成一根藤上的蚂蚱,合则兴许能避过一劫,斗?毫无意义!徐琳不像岑菁青那般肤浅而痴昧,为了一个郝江化那样丑陋、无能而且毫无担当,薄情寡义的男人去争风吃醋,简直笑话!徐琳可是有完整家庭的,丈夫刘鑫伟因在缉私部门重大立功,荣任衡阳市海关关长,春风得意。一子一女,刘健26岁,已经结婚,儿媳孟晴秋品貌出众,温婉大方,在市检察院做文职工作。闺女刘瑶23岁,开了一间酒吧,平时玩票,酷爱摄影,也过得多姿多彩!对徐琳来说人生近乎圆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与丈夫的关系,两人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至于表面维系着,一方面由双方工作需要决定。另一方面,也有顾虑孩子们,拥有一个至少称得上完整的家,对家人来说意味着有了心灵的寄托!丈夫刘鑫伟之所以破格提拔,真实原因则是因为在行动中下腹处受重伤致残,丧失了人道能力。徐琳这些年都经历着无性婚姻,偶尔跟银行系统的上司或证监会领导发生几次一夜情,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工作原因,也要顾及体面和影响。后来在李萱诗的构陷和引诱下,最终成了郝江化的秘密情妇,算是找到一个渲泄性欲的突破口。车内很快又再次静寞,两人都各自揣摩心事,唯有发动机工作时低沉的轰鸣声。高速上车流稀少,奢华顶配的白色路虎犹为显眼,仿佛一支利箭,由北向南射向天际!李萱诗感到极度疲惫,靠在后座闭上眼睛。心思纷乱,片刻难安。她想了很多很多,有追忆跟前夫左宇轩、儿子左京一起在衡阳,后来迁到长沙那段时间的幸福时光。想到前夫亡故后,自己一个女人的艰辛寂寞、万般苦楚!想到二婚嫁到郝家沟的点滴往事,一张张人脸如滚动的幻灯片般不停在脑海里穿梭盘旋。最终定格在郝江化身上,这个一无是处的老丑男人,自己所谓的丈夫,这些年来,除了和一大群女人肏穴,几乎没干一件正事。自己用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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