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第(2/3)节
她站在游廊下回头望,他的身影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其实他脸色已经那么差,合该早些回去歇着。
廊外大雨如注,她经过外层院子的时候看见在衙门里做司务的钱伯也还没走,便走过去跟他打招呼。
钱伯一直觉得柳青这个年轻人有种莫名的亲切,高高兴兴地和她闲聊。
柳青说了几句就将这话引到沈延身上:“说起来,我们沈大人今日脸色难看得很,我们和他说话都提心吊胆的。您说他别在是上火了?”
“沈大人还没走呢?”
“还没走我方才在库房和大人说话,觉得他累得快不行了,嗓子都发干。”
“欸,咱们衙门有菊花茶,我待会给大人送一些去,能去火生津的。”
“还是您想得周到,”柳青笑道,“要不您顺带劝大人早些回去休息?他舒坦了,我们底下的人才有好日子过。”
钱伯笑着答应。
柳青又说了几句不相干的,便从门房拿了把伞,出了衙门。
转过天来,快到中午的时候,沈延的书吏给柳青送来了两张纸。
柳青打开一看,是沈延的笔迹。看内容应当是对某具尸身的描述,却没有注明死者的名姓。
“死者着掐腰斓边纻丝褙子,除了前胸以外,全身完好,无淤青、伤痕,唯左胸有一处深而窄的伤口,右侧胸口有一处怪异却极浅的血痕,似是有人以刀划出的。死者妆容精致,指甲边缘完好,并无剐蹭磨损,且应当是新染了丹蔻”
另一张纸上便是那血痕的样子,柳青看了半晌也没辨认出那到底是个什么符号又或是像个什么。
她明白为何沈延不写死者名姓了。这应当是永嘉公主的尸身。
给公主装殓的人并非仵作,能主动告知他的事情估计不多,可此处连指甲的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想来是他问得极细致了。
也幸亏有他问来的这些,否则这桩线索极少的案子,她查起来要大费周章了。
她拿着这两张纸琢磨了一会,觉得桂三和那丫鬟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
公主死前显然是没有激烈反抗过的,与其说是在与盗贼搏斗中被杀,更像是在极为放松时被人一刀毙命。
所以凶手应当是她极为亲近或是熟悉的人。至于那血痕是怎么回事,她还想不透。
那小丫鬟若只是为了偷东西,根本犯不上杀人,而且那匕首插得又狠又准,也不像一个内宅里的小丫鬟所为。
府内下人和侍卫都说那日府里只来过一位尼姑,而尼姑离开时,公主还好好地活着。
柳青想来想去,觉得也许公主曾经在府中密会某个人,府内的下人要么并不知晓,要么是知晓了却不敢说。
若真是这种情况,就不好办了。毕竟涉及公主的私隐,她到哪里去找疑犯。
她突然想到一个人。
只是这人阴晴不定的,也不知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好在,她今日算是走运。都不用她找,那位爷自己就来了。
她刚跨出衙门的门槛,就看到了五爷。他一身八宝纹纻丝直身,金嵌玉的发箍在日光下闪耀着光辉。他骑在一匹极高壮的黝黑发亮的马上,连人带马,比身后骑马的随从足高了两个头。
柳青在日头下仰着脑袋看他,心想他到底是特意给自己挑了匹特别高的马,还是特意给随从挑了匹特别矮的。
“呦,特意来迎接爷啊,还挺懂事的。”
他将马驱到她面前,很没有必要地甩了一下长腿,翻身跳下马,让前后衣摆甩出一个漂亮的弧线。
他这一番动作,竟让柳青想到春意躁动的时节里那些活力过旺的雄兽。
“五爷,小人正想去顺天府向您道谢,”她向他行了一礼,“多亏您的安排,小人的事已经解决了。”
也不知他是如何想出浴堂这种主意。
五爷摇了摇扇子,似乎一切早就在他
第(2/3)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