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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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又待了两年半,如今已与常人无异。
若不是师尊一直压着她,叫她扎实根底,肖观音如今境界应该已经更进一步,不只是忘尘缘境中期了。
而他比肖观音长了四岁,也不过是忘尘缘境大成罢了。
思索许久,慕从云还是觉得肖观音应当不会轻易遭了毒手。
她拜入玄陵后不仅习了无双剑术,还因每年回毒门小住,蛊毒之术也尽得真传。
百里鸩忌惮她,却又再练不出另一个“人蛊”,所以教她又防着她。
而肖观音对百里鸩亦如此。
她称百里鸩为义父,但她努力修行的目的之一,便是有朝一日亲手杀了百里鸩。
“江棂那边尚需七日,我们受制于人,只能静观其变。”
慕从云反复权衡过后,缓声道:“你白日里多探听消息,今晚我会找机会先去探一探深浅,看能不能找到小师妹的踪迹。”
金猊点头应下:“午饭之后,我再去打探打探。”
午饭之后,金猊便外出去打探消息。
慕从云不善交际,索性便没有出去,就是在院中指点沈弃练剑。
沈弃握着剑,背对着慕从云的脸色阴沉沉。一个经年用剑之人,许多用剑的习惯都难以掩藏。他不欲叫慕从云瞧出破绽,便只能装得蠢笨一些。
横劈,竖刺,凌空一斩。
沈弃按照慕从云的指点,歪歪扭扭地将剑送出去,没有半分力道。
每做完一套,还要欣喜地去看慕从云:“师兄,我练对了么?”
“……”
就没有一个招式是对的,这叫他如何回答?
慕从云不忍心打击他,只能避而不答,起身行至他身后,手把手地教他使剑。
“用手臂发力方才有力道,手腕灵活变幻角度,就能变招。明白了吗?”
他恨不得将自己所学掰开了揉烂了塞到沈弃的脑子里。
沈弃笑着点头:“我明白了!”
然后又歪七扭八地使了一套剑招。
慕从云:“……”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开窍?
那边沈弃还在认认真真地练剑,看得出他很努力地在模仿慕从云的动作,但大约是在剑术上实在没有天赋,即便他很努力地模仿还原了,仍然神形皆不似。
反而是横劈时他一下没握稳剑,剑脱手而出,反砸向了自己。
沈弃本能抬手去挡——
桃木剑虽然没有开刃,但他挥剑那一下用足了力气,砸在左臂上也留下了一片红印。
他疼得直吸气,对上慕从云的目光时却低落地垂下了头:“师兄,我是不是很笨?这么久连一套剑招都没有学会。”
慕从云捋起他的袖子,看着手臂上的红印叹气:“疼不疼?”
沈弃抬眸看他,眼底的忐忑散了些,迟疑地点点头,说:“疼。”
慕从云捡起剑,给他揉了揉手臂,到底选择了妥协:“不学剑了,学不会换一样就是。玄陵也不是只有剑修。”
第23章师兄真好
“师兄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沈弃垂着眼睛没有看他,很是垂头丧气地问。
慕从云时常不明白他哪里来这么多没有缘由的担忧,只能将之归结于他从前四处流浪太没有安全感。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你在习剑上没有天赋,不代表做不好别的。况且这世上人有百样,并不是每个都是聪明人。”
这个道理他曾经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
在孤儿院时,他拼命想融入其他孩子之中,但始终不被接纳;上学时,他上课听讲下课复习,很努力才能追上那些聪明同学的脚步;后来工作,他总是加班到最晚的那一个,但同事和上司依然对他多有意见。
这世上的事有时候并不尽如人意。
外界的声音太多太杂,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便关上耳朵不去听,只遵从自己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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