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第(2/4)节
日一日的壮大了起来,皇后又能找谁去说理?
男人的话不可信,帝王的话更不可信,有道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是,我不信。”夏莳锦冷静的答了他,又丢下句“起风了,我回去了,殿下也早些回宫吧。”便决然地撑地起身。
不知是不是夜里露重的原因,湿漉漉的青瓦竟比镜子还要滑,夏莳锦刚踩在上面脚下就陡然一滑,骤然又跌坐回去!只是没跌坐回软席上,而是跌坐到了段禛盘起的膝上……
“那你总该信天意。”段禛顺势将她横入怀中,语气轻佻:“这是你第多少回自己摔进我怀里了?”
与此同时,他将宽袖在青瓦上一扫,先前丢出去的那片葡萄皮便被他消毁罪证了。
“你——放开我!”夏莳锦被这猝不及防的状况气得满面涨红,挣扎着想要起来,段禛却故意让她无处借力。
她扒住他的左肩,他便将左肩往前一倾,她借不到力又去够他的领缘,他这回干脆将脖颈俯下。做这动作时段禛只为气她,直到两张面庞抵近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瞬时两人都滞住,不敢再动了。
段禛的鼻尖儿就悬停在夏莳锦鼻尖儿上方半寸之距,这么近的距离,便是夜色里她也能轻易数出他的睫毛。他眼珠细小的动作,她都能轻易地捕捉。她甚至感受到了某种炙热,不是来自这清凉的夏夜,而是来自他渐渐变重的鼻息。
而此时段禛的内心,亦是在经历着一番痛苦的挣扎。他只消再往下半寸,有了定情一吻,这小娘子就再不能随意翻悔了。可他这样做了,她会不会恼他?
下,还是不下……
挣扎间,一道快如闪电的影子蓦然掠过,段禛抬头应对时,那家伙已敏捷地拔下他束发的玉簪,一跃至檐角,挑衅地看着他。
没了冠发的簪子,段禛长发如黑瀑一般披散下来,扫在夏莳锦的脸上,令他深感狼狈,自然也就不再扣着夏莳锦,转而虎视眈眈看向那个罪魁祸首。
夏莳锦起先亦是被来者惊了一跳,待终于坐起后定睛一瞧,“小桃?”
是了,这个罪魁祸首正是段禛送给她的那只金线狨,此时的段禛颇有几分搬石头砸自己脚,亦或自己挖坑埋自己的荒谬错觉。
夏莳锦唤它“小桃”时,小家伙分明像是看着她笑,可转而又看向段禛时,立马呲起了牙,一副不俱拼命的样子。段禛气极反笑,重重点着头,“好,好,看来你将它调教得倒是不错。”
谁能想到曾经呆坐在树下连颗桃子都摘不到的小东西,这会儿灵敏成这般。
夏莳锦一边讪笑,一边又觉欣慰,平日里真是没白疼了小桃,关键时候竟还知道来救驾护主。不过要说调教小桃,阿兄比她调教得在行。
一人一猴就这么隔空以眼神厮杀了半晌后,夏莳锦生怕段禛真被一只猴子惹恼了,赶紧打圆场:“殿下莫动怒,我这就去将你的东西取回。”
说罢,她独自上前,小桃果然不再呲牙,在两人靠近时,它便轻轻一跃,精准跳进了夏莳锦的怀里,突然变成了乖宝宝。夏莳锦拿新鲜的果子哄它,它将那支玉簪乖乖交出。
夏莳锦放下小桃,小桃抱着几个果子满意离开。夏莳锦将玉簪递向段禛:“殿下不会真同一个畜生置气吧?”
“自然不会。”段禛瞥了眼那簪子,“不过你家畜生惹得祸事,你这个主人总要帮它善善后吧?”他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就盘腿在软席上坐了下来。
夏莳锦意会他的意思,这是要让自己帮他将发髻束好。眼下这种情况,她也确实脱不了干系,是以顺从的走到段禛身后,以指为梳,帮他慢慢通顺了发,再仔细绾起。
末了拿出随身的巴掌大小铜镜给段禛,“殿下看看可行否?”
段禛照了照,出乎意料的是小娘子竟束得有模有样,他不禁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你如何学会的为男子束发?”
“因为小时阿兄时常让我帮他束发,久而久之,也就熟能生巧了。”
段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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