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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在绛紫的花瓣中央格外醒目。排水口如愿顺畅出水,淅淅沥沥地浇满整个草坪。

    成欣带着哭腔呜呜咽咽地呼喘,极为狼狈,十足丢脸。方才她的灵魂还高悬于上俯瞰肉体,此刻却不得不钻回体内被浪潮推着向前。比起茫然无措的空洞,另一种更为幽深的恐惧率先占据了心灵,她害怕压在身上的女人,害怕晦朔不明的光线,害怕不受控制的身体。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出什么事来,她的下限又被踢破了新纪录。她看到她在泥泞里挣扎、翻滚、飞溅;看到她被自己愿望践踏,被欲望绞紧脖子;看到她尝试偏离定轨,踉踉跄跄地扒开荆棘,却反复从一个牢笼走进另一个牢笼。

    ——她是谁?我是谁?

    她听到她发出像狗叫一样的嚎哭。双手挣脱松垮大半的皮带,捂住脸庞把眼睛也推入黑暗。

    主动做爱一百次也无所谓,但只要有一次被强加触碰,自我就被推至悬崖摇摇欲坠。而全世界的色情制品都在告诉女人,这就是极乐。她大致想起那些描绘人类情欲的作品,画面拉近,镜头定格,女主角的脸扭曲着,又哭又笑;彼时她就是看着那样的东西自慰,在象征性的痛苦中获得快乐。

    此时蒋澄星看她也犹如她看女主角吗?

    她讷讷地再次请求:“放过我吧,别弄了……”

    可暴力实际上只能带来恐慌,她感觉好紧张,好恐怖,过于不安的心绪还是淤堵住了肉体感官的洪流,尽管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却始终未抵高潮。她在这般性行为中只是在折射她人的欲望,她的身体实质上是在被动地为她人服务,她遭到背叛,唯一所拥有的躯体也在攀爬中被水流冲下瀑布。

    蒋澄星张口,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宝宝好久没叫我主人了。”她的语气像是店家一脸肉疼地给顾客打了八折。

    她把这话当作某种前兆,就跟她扣住她的手腕缠上皮带一样;于是低声下气地应合了她:“主人……”

    “唔!”捂脸的双臂被拉开,蒋澄星像摆弄人体模型一样将之掰到折起的腿弯处,圈起来,抱好。现在外翻的腿心又在被大肆进攻,这回就姿势来看还是她主动开门迎宾。蒋澄星应邀驶入她的水域,滑动船桨,扬帆起航。

    她自暴自弃般地又叫了一声主人,体内的游鱼加快了摆尾速度,水波一圈圈扩散,推动更高的浪头。内壁被划出优美的弧线,外面的红尖也被再次拉扯揉搓,成欣疼得哆嗦了一下,对方的手劲好似个粗鲁的挤奶工,胡乱抓住她的阴蒂硬要挤出汁来。

    她有些受不了,只好讨饶般地声声唤起主人。明知对方不可能顺意,却仍像狂澜中抱住根朽木一样不肯撒手。

    咦?怎么回事?她在凿井般的戳刺中渐渐像被热水冲泡开的茶叶一样舒展了身体。她舔了舔上唇,感到自己正如火星子一般燃烧氧气,向上浮升。

    她颤抖起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也不过是多叫了几声主人而已。然而主动顺从竟然是那么快乐,只要她主动低头,灵与肉就能合一,矛盾不再尖锐,对立可以消解,她受到本能愉悦的感召,认为一切所为圆满融通。因为这是她自愿的、自发的,所以也是可控的,具有主体性的。

    尽管只有一瞬幻影,她也不再是被动静置的客体。哪怕下一刻就消逝,这一瞬也永恒,她触碰到了一种湮灭的快感,就像一份耀眼的希望在即将破灭时,反而会倍增它的美丽。

    主人、主人、主人!她软声软语地叫唤,又一次与外来入侵者合谋,准许对方侵掠自己的领土,为对方的攻城略地摇旗呐喊。太棒了!再快点!其他牵扯、多余因果,思考那些太沉重了,既然身体都在上浮,为什么就不能顺水推舟地让精神也抛下包袱呢?

    她捧着膝盖,像个不倒翁似的摇晃起来,试图合拍上呲呲搅弄的水声。蒋澄星压下身子,她松开手,两腿圈上后腰,手臂搂上脖颈。她张张嘴,对方就吻过来。就这一下,让她有了一种被爱的错觉。

    高潮就在这时到来。

    成欣抖得像从高空坠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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