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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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学问?”
围观群众一阵哄笑。
不说青阳尘璧一身清贫,那书袋子一看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如今听来,倒让人觉得好笑。
“肃静。”京县县令拍了惊堂木,垂下目光看青阳尘璧,“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状告青阳昭买凶杀人一事?要知道,按律诬告可是罪加一等。”
青阳尘璧单手在前,道,“家妹、家父皆是证人。家妹可证这几人并非起意杀人,家父可证这几人翻供之前的证言。”
“传二人。”
青阳大叔和叶可卿从人群里走出来,两人没有功名在身,皆跪下见官。
京县京兆尹先是问青阳安康:“你可证明?”
青阳安康抬起头来,青阳昭便朝他喊:“三叔,你可要慎重啊,我最崇敬您,还想着将来要给您养老,您千万别受了小人的骗,害了你侄儿我。”
说完,他就戚戚然拉起袖子,擦起眼泪,颇有几分可怜的模样。
叶可卿看向青阳大叔,又偷觑青阳尘璧冷峻的脸,心想青阳大叔可千万不要犯糊涂。
青阳安康开口道:“昭儿,小时候你便推我家璧儿下水,你那时年纪尚小,我原谅了你。如今你又要害璧儿,他可是你的族弟啊,你真是令我心寒。我倒是想问你,你为何要三番四次置他于死地?”
闻言,青阳昭收起了泪水,哽咽道:“三叔,你当真要为了弟弟冤枉我吗?我知道,祖母这些年疼我,你们心怀不满,可我把你们当一家人,你们合伙欺负我,我才是应该心寒。”
他这番惺惺作态,着实让叶可卿觉得狡猾,一脸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青阳安康不欲同他辩白,回禀道:“京兆尹老爷,我是本衙门的捕快,那日和同僚们抓住这几个狂徒,他们当场就供出了背后主使是青阳昭,还请京兆尹老爷明察。”
只要将那日一起抓匪徒的捕快叫来一查,便知供词真假。
京县京兆尹沉吟半晌,道:“鉴于你乃本衙门的捕快,恐有屈打成招之嫌,证词一律作废。”
青阳大叔抱拳的手捏成拳头,环顾一圈,那日一起上山的捕快竟然一个也不在,心下知道其中恐怕有猫腻,目光沉了几分。
他高声抗议:“我青阳安康对天发誓,字字属实,绝没有屈打成招。”
主簿终于等到今日,闻言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厉声吼道:“大胆青阳捕快,京兆尹说的话也敢忤逆,你还想不想当捕快了?”
青阳安康与主簿向来有些不和,知他刁难,但此事事关璧儿,梗着脖子铿锵道:“我行得正坐得直,实事求是,如何不能说真话?”
主簿冷笑一声,“好啊,来人啊,这人公堂挑衅,打十大板。”
青阳尘璧凉飕飕地看向粉墨登场的主簿,质问道:“却不知,证人既没查实为做伪证,按哪条律该打?”
他如何看不出此人想公报私仇,可惜挑错了时候。
主簿一噎,犹疑半晌,在围观之人的轻声议论中拂袖坐了回去。
京兆尹拍案又问叶可卿:“堂下何人?可能作证?”
第十六章对簿公堂
叶可卿跪直了身子,“禀京兆尹,民女叫叶可卿,我能证明那日的事,是这几个壮汉想要青阳尘璧写下诀别书,再把他推下断志井,绝非临时起意,也没抢劫杀人,他们在撒谎。”
如今这四人翻供,很明显就是王大人为了掩饰真相所做的,目的就是把青阳昭摘出去。
围观之人议论起来。
“其心可诛啊。”
“听说断志井死的人都入不了轮回,阎王殿不收。”
“清清白白一个读书郎,若自戕,死后也是要遭人白眼的。”
“那不得冤死了,真凶还能逍遥法外。”
惊堂木拍了好几下,京兆尹叫了好几声“肃静”,议论之声才渐息。
京兆尹抖着嘴皮上的肥肉问:“青阳尘璧,你可还有别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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