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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第(2/3)节
根烟。

    她纤体素肤,披一身黑色长风衣,目光太沉太倦了,懒得抬起来去看他的脸,反而低头找他借火。

    十月秋寒料峭,她的面容苍白,在风里显得尤为冷冽。

    沈恩知平时不抽烟,身上没备打火机。他攥了攥她几根冰凉指尖,脱下身上温暖厚实的毛呢大衣,悉心覆在她肩头。

    全身顷刻间暖成一团,盛凌薇愣住了,视线移到他面上,眨眼就笑:“恩知哥,怎么是你。”

    那时他们做起亲密动作,还没有现在这样熟练自然。沈恩知想抚摸她的脸,可抬手又忍住,最终只是垂到身侧,牵起她的手。

    顺便收下了她指间那根沾着唇印的烟卷。

    之后他们在酒店共度整夜。沈恩知性情温润,做什么动作都非常舒缓,哪怕在意乱情迷之时,也克制着幅度与力度。

    她在泯泯夜色中抚摸他的脸,闭眼亲吻那两片与叶恩弥如出一辙的薄嘴唇。不去看他洁净的细边眼镜,和鼻梁上那一颗小痣。

    后半夜,盛凌薇迷迷糊糊醒来,逮到沈恩知站在阳台上背对她,偷偷抽她的烟。

    米兰上空星幕高悬,光是极淡的灰,将空气染得蒙蒙如雾。原处看不真切,他凛冽的背影却很清楚,落在眼里,显得孤高而挺拔。

    沈恩知俯身撑着大理石围栏,她那根细长的女士凉烟,正明灭在他指间。他听到盛凌薇起身的窸窣动静,回头望过来,烟还衔在口中。

    似乎难以习惯烟味,嘴唇并不舒展,形状紧绷,色泽显得凉薄。

    不知是凑巧还是刻意,他恰恰含住了烟嘴上,她口红留下的唇印。

    --

    在去往伦敦的长途客机上短暂睡眠,盛凌薇梦到的就是当夜那个场景。

    有点奇怪,她在外面的时候,明明很少想到沈恩知。

    可能是登机之前,他送她过海关,说的那个消息太具冲击性。

    当时沈恩知把行李箱交过来,对她说:“下周我应该可以在英国待几天。”

    “出差么?”盛凌薇随口问。

    “嗯,去瑞士。”

    “没听说瑞士最近有什么外交活动吧。要在那边常驻?”

    沈恩知轻描淡写,神色也如常:“我申请调职到商务部了,对外贸易司。陪央行的人过去,是银行业那边的会。”

    他语气稀松平和,盛凌薇步子却一下子呆住,脚步也猛然停了。

    “沈爷爷同意么?”

    他轻轻摇头:“不同意。大领导也没批,只同意临时借调。后面我再争取一下。”

    沈恩知在外交部,走的是沈家爷爷铺好的路。他从小就是最懂事听话的乖小孩,想不通为什么忽然如此执拗。

    沈恩知仿佛看出她的疑虑,伸手将她拥进怀里,面孔垂在她颈间,深深呼吸,像是呓语:“我们要结婚了,换一个部门,想多点时间陪你。”

    盛凌薇身体酥了一半,回抱着他,说:“……嗯。那过两天伦敦见。”

    沈恩知仰起头,吻上来。用嘴唇,用舌头,甚至用上牙齿,啮咬和吮吸缠绵至极,他眼里却晦暗如夜。

    --

    宗笑在伦敦骑士桥附近有间排屋,平时都宿在家里,也不和盛凌薇同住一间酒店。

    白天两人结伴一起看过秀,有时要约盛凌薇去夜店玩,盛凌薇摆摆手说:“疯了?被拍到又要上黑热搜。况且伦敦的夜店有什么好玩的,都土得要命……”

    一周时间,宗笑都没找到机会,好好和她坐下来聊天。

    看出是盛凌薇在有意推拒,宗笑干脆在一个深夜打去电话:

    “我喊了个日本主厨,在他自己店里开私宴,就咱们两个。这人的板前预约已经排到明年了,薇薇,这回你说什么也得跟我去……”

    盛凌薇看了眼日期,不算近,在巴黎时装周结束之后。她想不出什么托辞,只好答应下来。

    她和宗笑认识也有几年了。起初是在纽约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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