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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第(3/4)节
  宋城南呆呆地坐了一天,愤怒、颓败、伤感、自责,所有情绪在心中转了三万圈之后,他竟然发现自己懦弱的说不出反对的话。

    没能力反对,没资格拒绝!

    15岁的宋城南像个怂蛋一样,只能在沈萍出嫁当天抱着脑袋无声流泪,他与宋母一样在锣鼓喧天的喜庆热闹中没扯出半个笑来。

    “小南,生活再难,也不能怂。”这是沈萍出嫁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宋城南一直记到现在。

    人人都说他对秦见过于好了,那样的狼崽子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反咬一口,付出太多不值当。可没有人知道,有时宋城南看着秦见,就像透过扭曲的时空看着少年时的自己,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任由人推一把或是拉一把,抗争或是妥协,人间还是地狱,其实不在于站在危险处的人,而在于那些恰巧路过的人,如何伸出手。

    宋城南想到了那个历久弥新、广为流传的笑话。

    自沈萍出嫁之后村里就多了这么一个笑话,宋城南也是在很久之后才通过他人之嘴知道的。那天村里的柱子哥骑着自行车玩命似的追着送亲的车队,胎瘪了、鞋丢了也疯了似的追赶,直到拉着新娘子系着红绸子的车子停了下来,沈萍穿着一身红衣下车,她静静地看了一会肺都快炸了急速喘息的男人,然后捡起地上的碎石,面无表情地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毫不留情面地骂了声“滚”。

    “柱子哥当初和你姐咋回事啊,他们是不是谈过?”张毅觑着宋城南的神色,问得小心翼翼。

    宋城南从记忆深处费力地抽身回来,揉了揉疼得直蹦的太阳穴问道:“你咋见到柱子哥了?”

    “说来也巧了,他领媳妇来城里看病,打的就是我的车。”

    宋城南皱眉:“说是什么病了吗?”

    张毅神情略略凝重:“他媳妇脸色不太好,但柱子哥说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挺遭禁钱的。”

    宋城南轻轻点头,再无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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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回家了,以后正常更新,周末停更休息。

    第37章处对象

    秦见最近越发神经兮兮。宋城南与哪个女性打了招呼,对谁笑得开怀一点,甚至对着电话出一会儿神,他都要细细思量一番,火眼晶晶一开试图抓住哪个妖魔鬼怪。

    幼时经历让秦见将“损人利己”这套行为准则深深地刻入了骨子里。文明社会待的再久,装得再温良恭顺,皮囊之下收起的獠牙也一直蠢蠢欲动。

    他从不觉得自己霸占着宋城南有什么错,单方面的下了定论:“宋城南有什么不知足的?我做饭洗衣家务全包,他找对象不也就为了这些?”

    方斐“噗”地将口中的冰激凌喷了出来,他向来斯文自持,如今也管不得文雅与否,左右看看向前倾身压低声音:“秦见,你是二百五吧?”

    眼睛一立,秦见叼着可乐吸管怒目而视。如今他已经喝惯了这苦药汤子,究其原因是宋城南爱喝。

    方斐“啧”了一声,伸出两个大拇指对着“点头”:“人家宋主任找对象是为了这个。”

    秦见蹙眉:“啥?”

    “嗐!”方斐做贼似的四下瞅瞅,“亲嘴睡觉啊,见爷,你是棒槌吧。”

    秦见以16岁之龄经历了家庭破碎,尝尽了人生冷暖,背了七八年的杂种的骂名之后,过尽千帆的他已经很少出现类似于“震惊”的情绪了。如今,他却呆愣愣的坐着,冷白的肤色瞬间红成猴屁股,又慢慢的一点点的转为失血的惨白。

    他磕磕巴巴,眼神飘忽,手中的可乐瓶子被咔嚓一声捏瘪:“宋城南宋主任,不搞那些下三滥的东西,他,不需要那些。”

    “他当过兵,正直着呢。”为了取信,少年又补上了一句。

    方斐看傻子一样看着秦见:“我二叔儿就是当兵的,如今孩子都生仨了,再说娶妻生子怎么就成下三滥了?”

    他咂摸了一下嘴,打算对症下药:“秦见,你是不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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