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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夜花火·其二十二】

第(2/5)节
稠气泡的一腔爱意就此喷薄,山火带来的汹涌岩浆永无尽头。

    首先体现出来的,便是那双无时无刻不在痴望着她的红瞳,有时阮秋秋独自忙碌,无意间回头,总能发现蜥人凝眸紧盯自己,一瞬不瞬,全无遮掩,直白程度远胜以往。

    换作初见场景,恐怕早就引发惶遽惊骇了,可而今两人关系稳定,于是她只淡淡招了招手,安德烈就欢不迭地凑到她面前,眯着眼,等待一个温柔手势落在身上,如同某种摇尾乞怜的大型动物——哪怕他根本没有毛茸茸。

    话说转圜,倘若仅限于注视,倒也没有什么妨碍,偏偏他又无时无刻不在制造肢体触碰的机会,化作拥抱、抚摸和亲吻,格外缱绻又热切,叫人招架不住。

    几次三番下来,实在折腾影响日常,以至于阮秋秋不得不加以小小警告,试图暂缓这只大蜥蜴的猛烈攻势。

    许是那颗爆栗起到震慑效用了,夜间果然消停不少,饭后他便安静洗碗收筷,打扫卫生。阮秋秋得以清闲下来,半躺在沙发一端,手捧诗集,细细翻阅。

    等安德烈走出厨房,正瞧见她捻起其中一页,圆润指甲划过纸张,摩挲出极细微的轻响。

    红瞳沉了沉,他联想到先前指尖在自己身上轻轻游走的情形,惦念起了那股痒而暧昧的微妙触感,索性凑到爱人身边,强行挤成一团。

    沙发本就狭窄,手足交缠之下,难免拥挤,阮秋秋把书合上,委婉下达逐客令:“你挤着我啦,没法看书了。”

    见他迟迟不作答话,她抬眸看去,忽然发觉那双竖瞳近在咫尺,许是因为放松缘故,眼皮缓缓耷下,白色瞬膜向内闭合,显出极度依恋的松弛神态。

    阮秋秋定定瞧了片刻,先是无可奈何,而后眉心逐渐舒开,仍旧选择迁就着对方。

    “耍赖皮。”她小声嘟囔起来,朝内侧挪了挪,给他腾好位置。

    两个人腻歪到一处,安德烈陪她看了半天书,视线落在为首几行密密小字上,那是外族文字,他并不认识:“这些诗——”

    “怎么了?”

    安德烈放轻语调,目光四下游移,略显局促地停顿片刻:“我想听你讲讲这些诗。”

    “怎么突然想起要听这些?你想学写诗?”这个要求委实出乎意料,阮秋秋挑起眉梢,燃起些许好奇,可安德烈一味低头哼哼唧唧,好似羞于启齿——并非因他受到文化熏陶向往创作,而是他想要尽量贴近她所热爱的一切事物——所谓有情人,同频共振,方能相互吸引。

    大抵觉察到了爱人意图,阮秋秋心中泛起潮润,缓慢陷下一块柔软弧度。她是乐见这份贴近的,于是伸手刮刮对方脸颊,笑意漫上眼眸,弯做新月弧度。

    “好吧,既然你想听,那我就慢慢讲。”

    说罢,同他谈起那些零散于东西二洲的诗歌,又说到她在学生时期接触到的启蒙书刊,间或提及在阅读中的见闻,嗓音絮絮柔和,落在耳里,像是下了一场清婉寂寥的雨。

    这个夜晚忽地显出几分诗情画意来,尽管内容晦涩陌生,安德烈却听得专注,偶尔提问附和,倒像个初涉文学的学生。

    而在微雨的最后,她靠着蜥人,温声念起了一段长诗。

    那是一种翼族语言,发音晦涩,起承转合迥异于常人,以近乎吟唱的方式逐字颂出,缱绻绕过舌尖,像极了古旧而曼妙的情歌。

    “是什么意思?”安德烈问。

    阮秋秋蜷起双腿,宛如一只害羞的小蜗牛,躲进由他坚实骨肉构筑的盔甲里,独留两只眼睛在外面忽闪忽闪,“这是一位叫鲁米的诗人写下的,大致意思是:每一次亲吻都要认真,轮到我时,请深吻于我。”

    随后小蜗牛故意抬起脸颊,紧挨那颗炙烈跳动的心脏,“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你该认真一点了。”

    得益于长久以来在床事上的默契,安德烈没有应声,低下头颅,轻轻吻住对方耳垂,无声回应了言语之外的暗示。

    她依着这股吻势仰头,如一株风中白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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