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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第(2/3)节
子眼干涩疼,一杯茶喝下去也不见解,空调温度十六度,上下扫动的风落在倪南胳膊上,鸡皮疙瘩横生。

    聊起附中的日子,江津砚抽一口烟可劲摇头。

    “怀念归怀念,要真让我回去我可不乐意,多苦逼的日子啊,念念那青春就可以了,回去免了,不想整天耳朵里都是老师叨叨声,每周写不完的试卷,我真的会吐。”

    陆曼嗤笑他:“你那试卷谁写的没点数啊,老师为什么叨叨你不清楚啊,带着我们状元郎去点妹妹,你真是够出息的。”

    状元郎,倪南记得零五届的状元郎是周青山。

    点妹妹是什么?倪南有时候真不明白他们之间谈话的词,隐晦又直白,让人不敢轻易判断。

    她抬眼看周青山,与熟人相处时惯来懒散,柔软白衬衫解了两粒扣,冷白光照下,倪南觉得他也像个男菩萨。

    视线对上,周青山唇形问她怎么了?

    倪南摇摇头又看牌桌,透明烟灰缸里装满烟头,周青山指尖夹着那根始终没点燃。

    忽地一声笑,只听见江津砚声腔抖,聊起点妹妹。

    “你说点妹妹,我还在想点妹妹是什么呢,陆曼,你没点过一样,牛郎不是啊?就讲我。”

    他看向倪南:“小菩萨,你可别怪周老板啊,都是我的锅,他可洁身自好了,在酒吧里拿试卷写,我给他点的妹妹都在旁边举灯给他照明呢,没有半分旖旎遐想。”

    “当然了,那些妹妹还是有点想法的,奈何我们周老板不解风情,一心学习啊。”

    倪南也笑了,还会有这样的事啊。

    高中周日早上逛市场时候偶遇过老孟,谈及周青山他也不是那么乖的呀,不像是会在酒吧写试卷的样。

    早上的菜市热闹人多,菜新鲜,菜老板挤着矿泉水瓶在蔬菜叶洒水,老孟拿了一颗白菜,甩甩水装进袋子里。

    “周青山啊,这学生让我头痛了三年,表面上滴水不漏的乖,实际上精明的坏,要他完成个作业,他由古扯今讲个一下午,你不能细听,细听还会觉得真有几分理,想免了他的作业。”

    当时的倪南成绩正在往上冲,一次比一次进步大,老孟看在眼里,后面还说让她不要学这个师哥样,踏实学习,从兜里摸了一张十块给菜老板,找零后背着手走远。

    倪南被宋文女士喊去称肉。

    桌底下手掌摊开,倪南在他掌心画圈圈,轻声问他:“真有这回事啊?”

    周青山勾了勾唇,笑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好奇的话,回家细细跟你说。”

    “好呀!”

    -

    魏潮生来得晚,身旁带了个女人,挺有特色识别度的长相,后来听江津砚说是个小网红,他曾经还想签到自己公司下,魏潮生护着不让,讲他那地儿乱得很。

    两个人还差点打起来,都讲他乱,搞得他们不乱一个样,都清清白白是吧,清白到跟爸爸的红。

    他们都是清白痴心的大情种,就他江津砚是玩得花的大冤种。

    能看出来气了个不轻,倪南给他倒杯冰水降降火,其实江津砚爱玩也是有道德底线的玩,不会乱来,分手也都是好聚好散,他给的多,在圈子里他还算个好好情人。

    江津砚瞥见倪南手腕白奇楠,冰块嚼碎在口腔。

    “论好男人那也得是周老板吧,他们算个嘚儿。”

    茶都喝了几壶,陆曼又重新沏一壶,倪南急着上厕所,跟着阿姨一起出去。

    从洗手间出来,倪南身上都沾了淡淡香,手掌也全是甜腻味,陆曼洗手液也专门找了跟客厅群花簇拥出来的香差不多式的。

    有屏风挡,倪南在屏风前止住脚步。

    魏潮生带来的那个女网红头一次见他们,满腹的好奇,牌局还没开,女网红人胆大,问起周青山跟陆曼的事情,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

    到现在,倪南其实也没过问周青山这些事,她觉得都是过去事,再提没必要,只是增添心中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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