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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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问道:“如果遇到这种事的是弘晖,爷会怎么想?”
胤禛一怔,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哪儿了,他句句让人寒栗,“倘若爷的儿子被人害了,爷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不是还让他舒舒服服活着,老三这个状态不对劲。
弘晴夭折不在老三预料范围,但老三难受的同时也没忘了借此事消愁,老三这是想让外人看见他被家事困扰得魂不守舍,借以皇阿玛禁足的机会似乎想达成某种目的,至于是何种目的,胤禛想想都知道了,能让老三将儿子夭折的悲痛压下来的事,要不跟皇阿玛有关,要不跟太子有关。
而后者最有可能,众多兄弟中,除了老大总是与太子作对,他和老三都是跟随在太子身边的忠君党,其余阿哥,像是老五老七老八这些,要不是因为性子实在平和,对外不掺事,要不就是因为年纪太小,太子还看不上这些兄弟。
所以这件与太子有关的事很有可能涉及到他和老三?
胤禛暂时下了定论,实际上也命人暗地里做足准备了,不管怎样,多防一手以防外一。
……
很快,康熙帝要南巡,带上太子和几个阿哥就准备出发了,本来较大的几个阿哥都在安排上了,就比如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之类的,只是老大还陷于丧妻之痛中,也不想一路上见到太子的嘴脸,便借口身子不适留下来了。
而老三还为家事所困,整日魂不守舍,康熙帝看不过眼,勒令他处理好家事再来,于是跟上来的也只有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和八阿哥等人,这在外人眼中是极为寻常的,皇上每年无论是南巡北巡都得带上几个阿哥,今年也不例外。
与往常有些不同的是带上了一个近来较为恩宠的臣子高士奇,高士奇擅于诗文书法,在康熙帝眼中是个有才能的臣子,一路带上了也好有个谈论诗书之人,谁叫他这几个儿子实在让他不省心,无论是老大还是老三,就连看似最稳妥的太子,这些年也越见他狂妄。
康熙眼底闪过一道锋芒,又恢复以往不怒自威的模样,仿佛刚才的锋芒只是旁人的错觉。
梁九功再度低下头来,听着万岁爷跟高士奇高谈阔论,越发害怕,生怕自己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而高士奇谈着谈着事情,突然下跪,“皇上,臣有事禀告!”
康熙帝似是早有预料,淡淡道,“说吧。”
高士奇话语间有种将怨气完全发泄出来的痛快,“臣要告发索额图有纵容皇太子胡作非为,有篡位之心!”
……
太子突然病了,南巡之行不得不停在德州,胤禛从太子居所里出来,他如往常一样过来探望太子,然后带着一众弟弟离开。
这件事太奇怪了,无论是皇阿玛对太子不似以往关心的态度,还是太子看似病重实则还留有余力的身子,胤禛从中感觉到幕后之人的算计,这事应该是从三哥不愿南巡开始,到皇阿玛头一次带上那个高士奇和太子突然病了为结尾。
他缺乏关键的线索,因此没法将事情推断出来,只是下一刻他从苏培盛口中得知皇阿玛特地将索额图传召过来伺候太子的消息,心里猛然明白了,他总算察觉到这里面的不对劲了。
他转着佛珠,思绪再度沉下来,他记得高士奇是索额图举荐给皇阿玛的,举手投足的性情深得皇阿玛圣眷,若是高士奇还站在索额图这边,自然不会有皇阿玛传召索额图一事,只有一种可能,高士奇曾经作为索额图的门人,知晓索额图以往的动向,有足够的证据背叛索额图,引得皇阿玛极大愤怒。
至于高士奇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他心里有些猜测了,按照这个方向猜测,太子正是感觉到皇阿玛的不对劲,才借以身体不适一说,想引起皇阿玛的爱子之心,最好放过远在京师的索额图,只是最终却不得所愿——难怪皇阿玛这次对太子身子不似以往关心了,还反其道而行,将索额图召至德州。
而老三可能是提前以某种法子得知太子要出大事了,才特地避开此行,还有大哥……大哥突然避开此行,他同样不相信大哥是因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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