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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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才对,只要不揍人就不错了,还拿小费咧。」
写到这里,突然哈欠连连,看了一下时间,夭寿喔,已经凌晨快四点了,本来想随便写个晚安就结束这封信的,但读了一遍发现没头没尾不太好,这时灵机一动,乾脆把刚刚写给育佐的后面三段拿来抄,只有最后几句改了一下。
「好啦,其实没啥事,我只是想认真的跟你说,台北不是想像中那么好玩的,虽然我已经跟班上同学还有学长姐去了很多地方,什么阳明山、冷水坑、士林夜市跟双溪钓虾,但我觉得好像是因为少了你跟伯安吧,我一直都玩不太起来。
这是习惯问题吧,我想。
从小就习惯你们两个在我耳边说一些阿哩不达、不三不四的话,现在听不到,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我班上同学说我似乎有点安静,有个女同学更说我是眼神中带点忧鬱的气质王子。坦白说虽然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有王子的气质,这种光茫实在很难让人不去注意到我,但是从别人口中听来这些讚美,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你别想太多,这个女同学不是正妹。
我们学校正妹如云,但数学系例外,我觉得当初应该跟你们一起选择第一类组的,因为中文系的女生真是漂亮。
ok,不废话了,我不是育佐。
已经快四点半了,我要睡觉了。
记得回信给我啊!
祝随便啦
子谦」
然后,大概过了一个礼拜,我先收到伯安的回信,然后是育佐。
伯安的信是这样的:
「dear子谦:
你他妈的王子,半夜四点还没睡觉,还可以写信,我看你是过太爽了!我每天在学校的时候都在度孤(打瞌睡的意思),因为晚上的大夜班赚得真的是辛苦钱,结果你写信来跟我说你去阳明山、冷水坑、士林夜市玩,还说你们班女同学叫你忧鬱王子?
王你妈个逼!我看你是活腻了!
你在台北无聊关我屁事?我就不无聊吗?
一个人在台中你以为我很好过?我爸上礼拜寄给我一张提款卡,还写了一张纸条提醒我要照顾自己,说卡里面有几万块给我当生活费,用完了再打电话回去给他。
他妈的我连理都懒得理他,提款卡我丢进自己的抽屉,它妈的我就是不想用他的钱,老子我就是要自力更生啦!干!
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我连我爸都不理了,竟然牺牲自己上课度孤的时间来给你回信,这够伟大了吧?
感动吗?快点叫大爷!
祝随便啦!
伯安」
看完伯安的信,我笑到弯腰。
再接着打开育佐的,落落长的一封信,代表着他的废话功力又更上一层楼了。
我笑到眼泪都飆出来。
「dear小谦谦:
我真想当面夸奖你一番!连我看完忧鬱王子那一段会吐你都算到了,人称铁齿神算陆小谦,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失敬失敬。
你知道吗?你大便之后写信给我那晚,那轮明月似乎也同时掛在我的窗前,你说的没错,那就像是通往天堂路上的第一盏明灯,指引着你赶快去跟妈祖惭悔吧!
我每天都在西子湾的夕阳馀暉下离开学校,那一道道温暖的橙光,是我对学校难以自拔的依赖,再加上日以继夜,涛涛而来,连绵不绝对你的思念,让我不禁想起学友的一首情歌:
前尘往事成云烟,消散在彼此眼前,就连说过了再见,也看不见你有些哀怨,给我的一切,你不过是在敷衍,你笑得越无邪,我就会扁你扁的更狂野。
其实,我应该要感激你,在大便之后竟然想到要写信给我,这种尊崇,小弟实在是收受不起。所以,为了表达我心中无限的感激……
我刚刚也是大完便才来写这封信的,而且我还故意不洗手。你咬我啊,王八蛋。
快把信凑上鼻子闻一闻吧,我相信这张信纸上会有我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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