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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

第(2/3)节
久’,他就可以?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郁晚手上一颤,被火燎到一般猛地撤开,她僵在原处,唇上麻木地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这是她写给闵宵的诀别信。

    眼前的人是闵宵。

    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突然变得柔软,而后密密麻麻的甜蜜与酸涩一齐漫上来。

    许是病气正等着她变回软弱的这一刻反扑,一瞬间昏胀感侵袭而来,热气涌入脑中熏得她意识混沌,身子沉沉欲坠。

    无论是真实还是幻梦,眼前的人是闵宵,她放纵自己软倒下去,趴伏进久违的怀抱里。她忍不住蹭他颈间微凉的皮肤,闻嗅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大抵人生病的时候比往常脆弱些,她眼眶热着,隐隐有泪意上涌,口中喃喃地抱怨:“我好难受”

    闵宵僵直地躺在床上,视线落在虚空,身侧的手指紧紧扣着下方的被褥,心好似被生生剜去一块。

    她把他当成谁

    “好难受,抱抱我”

    身上的人难受地扭动着,不停用她滚烫的脸颊蹭他,干燥的唇一回回擦过肌肤,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口中说着撒娇的话,可怜得让他心颤。

    他们好似还和从前一般亲昵,仿佛这四年的分离从未存在过。

    可这份亲昵还是属于他的吗?

    “为什么不抱我”她的唇细细吻他颈侧的肌肤,话语委屈又哀怨。

    闵宵垂下眼睛看向身上的人,他的心忽然变得又软又热,砰撞着催促他。

    此刻她在他身边,在他怀里,他分明日思夜想过那么多回,何必违背自己的心意。

    指尖轻轻一颤,而后手臂收拢,紧紧环抱住身上的人。

    他听见自己妥协的声音,“好,我抱着你睡。”

    *

    眼前的白光亮得人躁动不安,郁晚面上皱起,无意识地转动着头想躲开这恼人的光线。

    睡意渐渐消退,意识回笼,睫毛颤动,而后眼睛悄然睁开。

    天已大亮,约莫是个晴好的天气,日光从缺失的那半扇门里投进来,落下一片漾动的光影。

    郁晚撑手起身,面上惺忪,发着怔四处量看。庙里昨日简单收拾过,现下空空荡荡,山神像腐朽残破,香灰上又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昔日的神邸如今无人问津。后山上不知名的鸟雀扬着嗓尖声啼鸣,凄厉悠长,听得人心空怅然。

    视线落回自己身上,床上只有她独自一人,被褥和昨晚入睡时一般规整盖着。手指蜷了蜷,掌心仿佛还存留熟悉的触感,与四年前一模一样。

    难道是梦么。

    郁晚兀自静坐,心绪杂乱如麻。

    不多时有位当地大娘上来给她送汤药,郁晚托她帮忙给肖捕快带个话,她身上已好受许多,烦请给她解开镣铐。

    肖捕快来了一趟,问清情况后带着郁晚回到河道。

    她找到昨日做工的河段,符松蒙依旧在原来的位置。

    “你怎么下来了?多歇息先把身体养好,我已经替你告过假了。”

    郁晚应一声,却又没走,探究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符松蒙问。

    郁晚支支吾吾,“你昨日何时走的?”

    “你喝完药我就走了。”他暂停手里的活儿,等着她的问题。

    果不其然,郁晚又问:“你下去的时候可有碰到什么人?”

    符松蒙摇头,眉间忽然一动,急问道:“昨晚有人上去过?”

    他话语严肃,显然是想到昨日白天对郁晚动手动脚的肥头男子,此处人多,保不准还有心怀不轨之人,郁晚虽武艺高强,但昨晚她病得厉害,万一发生不测

    眼见着他的面色越发阴沉,郁晚连连摆手,“没有的事,我随口问问。”

    符松蒙松懈下来,“你去歇息吧。”

    “我在这处待会儿。”她心里乱得厉害,不想一个人待着。

    午间放饭时辰,肖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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