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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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滑质地,才轻声道,「若我真跑了,你会心疼这只鐲子么?」
严玄傲看着她淡笑的脣角,「那本就是你的东西,没什么心不心疼所言。」
听了他的回答,孟莲略略一怔,抬起头来看他,眼神甚是不解,「你就这么一无反顾的对我好?」
「对自己的娘子好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他依然是沉着声线,回答着她。
对上那眼神坚烈的凤目,她竟是下意识的闭了口,没再反驳他。
她没反驳,是因为她不想再与他于此事上争执,毕竟到了最后她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乾脆省点力气别和他辩。
轻叹了口气,她挪开身子想要踏地下床,脑内却随着她的起身而一阵晕眩,在她差点儿站不稳的当口,严玄傲已伸手扶住了她。
「为何会这样?」她几乎有点气急败坏的怒道。
严玄傲看着她,苦笑了起来,「谁叫你昨日喝那么多。」
她紧咬着牙关,狠声呢喃了一句,「我再也不碰酒了!」
「不碰也好。」严玄傲耸耸肩,待她穿好鞋子,才站起身,扶着她下了卧榻,「省的我费心。」
她不晓得她是醉到了什么程度才让他称得上是费心,却也懒得去问他,只是轻咬嘴角,就着他的手走到了房门边。
「我今日得出城一趟。」站定在房门前,他突然微侧着身子对她道。
「什么时候回来?」她还来不及细想,便已脱口问了一句。
听她这么问,严玄傲轻轻一笑,然后才答,「许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孟莲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只应了一声「喔。」
见了她的反应,严玄傲抬手揉上她的发丝,那笑里竟是存了几丝无奈之情,
「同我住在这严府里也有好些日子了,你竟还是这样冷淡。」
孟莲没去理会那隻搭在自己发上的掌,只是抬起头来丢了个大白眼给他。
「得,还这般冷血。」严玄傲又轻斥了一声,可眼里却满满都是笑意,「记得去用晚膳。」
「你是我爹么?」她没好气的回嘴,不似生气怒骂,却似抱怨发牢骚。
闻言,严玄傲又笑了一阵,在他跨槛而出之时,回头道,
「我是你夫君。」
说完,也不待她会意过来,只是笑着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表情前闔上了门板。
***
冬日暖阳由灿黄转至暖橘,缓缓的从东方苍穹云海降至西边金云橘霞。
计划如下所述:
由于严家主子出城办事,因此造就了逃府的绝佳时机,南面府门虽存有上次未遂之鑑,但还勉强算是她唯一的首选之地。
她今日大半天都待在房里,待三两个丫鬟换过火炉子里的碳火,她才忙一骨碌的收拾一些简单的细软盘缠,然后将房门开了个小缝,朝外探头探脑。
确认一贯冷清的长廊上空无一人后,她便悄声无息的溜出了房间,三步併两步的直朝南面府门奔去。
上回的逃府未遂已让她得了教训,因此这次她特地带了他亲手塞给她的暖手炉,以免在雪地里冻的没了知觉。
走过几道长廊,绕过几个弯子,孟莲脚下的速度丝毫未减,只是一个劲儿的跨步往前。
说来也有些奇怪,一路上她竟是未曾碰到任何一人,还十分畅通无阻。
没时间去细想这其中的古怪,逃跑的机会可不是说有就有,她只好抓住了这难得的时机,一路没命似的赶着。
赤红色的南面府门终是映入了眼帘,她先是略略打量了四周,确认今日没有那抹骑着白马的身影之后,才大步大步的踏了过去。
深厚积雪陷入她的脚中,那寒气逼的她赶紧跺了跺脚,然后一路小跑步至府门前,瞥了一眼意料中被寒冰冻着的金色铜环,伸手揣进怀里,掏出那早已添了碳的暖手炉,将它熨在门环的上头。
那门环上头的冰晶果真渐渐化成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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