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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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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白痴。死脑筋。这样清高会吃大亏,会被欺负的,会被狠狠欺负的。
要不是他守着看着,她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不,没人能吃到她,他已经把她吞到肚子里了。
宗政航想笑,嘴角却纹丝不动,
换衣服不会达到洗澡的效果,当宗政航靠过来时,巫雨清闻到酒味。
这可不太妙。
酒醒之前,他的思维更直线一点,行为更简单粗暴,状态也更自我。
能借此看出他懂事之前的模样:所有愿望和需求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满足的,任性骄傲的小屁孩。
爱与物质的极大富裕,让宗政航拥有一种一望即知的稳定感。
一颗饱满光滑的圆,发出笃定自信的光。
急转直下的童年,孤独的青春期,彷徨迷茫的未来,好像都能被这光芒治愈。
她的敏感多思不是从事创造性工作的结果,而是原因。
她反复确认他的爱意,插科打诨索要他的承诺,不是撒娇卖痴,而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她不敢相信自己会拥有这样好的一段感情,她担心,担心他会突然离开、不告而别,或者更糟:爱能分成好几份,慷慨送给好几个人。
后来真的被治愈。她在他这里习得了被爱的底气,学会了情绪稳定。
他填满她的缺憾,包容她的尖锐,守护她的天真。
当他喝醉,露出平日难得一见的幼稚和执拗,巫雨清总觉得可爱。
“现在轮到我照顾你啦。”她这样想。
她无法预料,学校里教的故事创作手法,竟会在现实里上演:美好的情节是为给落幕时的破碎做铺垫。
他掀了桌子。
原来进场和离席都不受她的控制。
他们坐在狼藉的盛筵里,奏乐消失,美酒倾洒,珍馐冷却,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走。
12点的钟声敲响,灰姑娘往城堡外跑,无数触手从王座上冒出,缠住脖颈勒紧脚踝,将她从台阶的红毯上拖回。
大门紧闭,宾客交头接耳,谈论允许谈论的一切。听话的侍者捡走遗漏的水晶鞋,检查房间的隔音,消除可疑的痕迹。
自此,醉后的吻不再甜蜜,缠绵也不再是情投意合的相拥。
急切的吮吸、舔舐。抚摸和进入,夹杂含混的询问。
想不想拥有一座海岛?你可以给它命名。
过节日要不要换辆车?粉色的。
还没有送过你翡翠,喜欢吊坠还是手镯?
我们要小孩吧,第二个可以跟你姓。
不。不。不。你休想。
他笑,低沉暗哑的笑声,不知道是被她的否定逗笑,还是在嘲笑她的拒绝。
她是被选择的,而不是做选择的。
她是承受者,而不是决策者。
地下车库的轿车后排,巫雨清有种要糟的预感。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们先上楼。”她说。
她紧绷的声线反而让宗政航放松下来。
瞧,她在他身边,在和他说话,她是活着的,安全的,健康的,他的。
前座与后座之间一直隔着档板,隔绝后排的声音和前排的视线。
巫雨清触不到驾驶位的按钮,当机立断掰车门的把手。
打不开。
宗政航抱着她的腰将她放在他的腿上。
今天坐的车只是普通的车型,巫雨清个子高,坐大腿要是挺着脊梁骨,头必然要撞车顶。
于是只能顺着宗政航的拉扯,趴在他的怀里。
“你把这个毛病给我改了,不要每次都弄得和强奸一样。”巫雨清很想翻白眼,但现在这个姿势宗政航又看不到她的脸,于是把翻白眼的力气放到语气里。
宗政航哼了一声,不知道是想表示答应了还是听到了。
别装傻!巫雨清气得揪宗政航的脸。她在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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