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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特别大,完全挡不住,两个小落汤鸡嘻嘻哈哈地从车上走下来。
回到家后,贺彦冬着凉发烧,巫雨清什么事都没有。
如此健康、乐观的女孩,现在悄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任谁看了都心痛。
巫雨清昏迷近一个月,身体每况愈下。宗政航在外没有表现出一点失态的样子,他的脸上看不见丝毫颓丧和悲痛,在社交场上谦逊得体,工作也没有出任何差错。
他的父母向他询问巫雨清的情况,他说还在恢复中。
这让他们没办法开口让他去看心理医生。
如此完美的正常,叫人不敢去揭穿。
温言关心儿子,让他回家吃顿饭,再住上一晚。
宗政涛下班后去儿子的单位门口接他。
宗政航站在车外,说自己要去医院看一眼。
“我也去看看她。”宗政涛说,“上车吧。”
父子俩在车上聊工作。
到了医院,巫雨清的病房门口守着两个警卫员。
宗政涛听下属汇报过儿子的安排,但亲眼看到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巫雨清躺在床上,胸部几乎没有起伏,过于瘦弱,被子与其说盖在她身上,倒不如说是压在她身上。
脸白得发青,嘴唇是紫的。
宗政航看到巫雨清,神色一下变了,他问门口的警卫员,谁把巫雨清的头发剪了。
他的语气仿佛是在问谁把巫雨清杀了
“今天早上,巫小姐的母亲来看她,然后找了理发师。”
宗政航告诉警卫员,从现在开始,这个病房除了他和医护人员,谁都不许进来。
“阿航,不要无理取闹。”
从卫生护理的角度,给失去意识无自理能力的病患剪头发,是无可厚非的。
“别听他的话,家人探视是理所应当的。”宗政涛对警卫员说。
“是,首长。”
宗政涛揽着儿子,想带他进病房,却发现他浑身肌肉都是硬的,肩背僵直。
他握他的手,是冰的。
就这样抓着他回到病房,宗政涛无奈的把儿子搂进怀里,像小时候那样抱着他。
“没事的,阿航。她会没事的,头发也会很快长出来。”
阿航其实是很娇气的男孩,小的时候容易过敏,总是发烧,做噩梦。温言太爱他了,以至于不愿生第二个孩子,她觉得如果再有孩子,阿航得到的爱与关心势必会减少。她舍不得。
宗政涛嘴上说着她过于溺爱,但行为上和妻子一样。
剪掉头发的巫雨清,宣告着巫惠敏的态度,她接受了女儿重病的事实。
但阿航没有。
他不接受,所以发抖,所以抓住自己的父亲如同抓住救命的浮木。
“爸爸……”
宗政涛拍着他的背一言不发。
宗政航很快收拾好情绪,离开父亲的怀抱。
“别告诉妈妈。”
“当然。”宗政涛保证。等他们回到家,他肩膀处的水迹一定会干透。
宗政航走到病床前,把垂靠在床边的输液管放在床上。冰冷的药液让巫雨清的手很凉,宗政航把充电热水袋放在她的手旁,又给她整了整被子。
为了给脑袋保温,巫惠敏给女儿戴了顶帽子。宗政航用手摸摸帽子的内侧,检查料子是否扎皮肤。
如果从初次见面到被害的时间太短太快,就算让死者开口说话,都不一定能抓到凶手。
巫雨清就是这样。
重生后,她不是没想过先发制人,找到凶手解决安全隐患。
但创伤后应激障碍,让她想不起凶手的脸,直到看到西装革履的侍者,发现他和那个穿女装的男人有着相同的眼睛。
目光锁定她的时候,沉稳冷静,没有一丝情感。如同爬行动物,仿佛下一秒就有瞬膜覆盖在他的眼瞳之上。
身体的反应比思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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