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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患得患失吗?

    不。是笃定。

    清楚知道自己能得到什么,得不到什么。

    但凡有点自尊心都不会纠缠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宗政航在遇到巫雨清之前从没想过自己会是一个可悲的疯子。

    他的恋情应该是生活和事业的调剂品,他的婚姻会是人生的助推器或是点缀在私生活上的糖霜和奶油。而不该颠倒过来。

    不该颠倒过来。

    权力垒砌一个黄金的牢笼,关住他的小鸟。金钱化作锁链绑住她的双足和翅膀。地位不再是人生节点上一个又一个奖杯,而是锁定和占有她的眼与手。

    这不悲哀吗?

    你像一个笑话,一个疯狂的小丑。

    他在无数个夜晚这样斥责自己。

    却无法说服自己放手,不能卸载监视她手机的软件,不能撤掉监视她的人,不能停止收集珠宝献给她,不能忍受她离开他、自由的、和别人在一起。

    只要想到有人靠近她,他的心就会冒出残忍而恶毒的想法。为阻止自己犯罪,保护他人生命,他派人守着巫雨清。

    宗政航抚摸巫雨清的脸庞和脖颈。她对他的触摸无动于衷,也许是习惯,也许是陷入深度睡眠。

    另一个宗政航也会在夜晚抚摸她细白的小脖子吧。

    她的死亡是否能终结他的癫狂和混乱,或是干脆带走他的生命。

    到底是互相折磨地活着好,还是痛快地同归于尽好?

    那个杀了她的人是谁呢?

    他的痛苦和至乐都是她。

    那颗击碎她心脏的子弹也能击碎他的心脏。

    宗政航趴在巫雨清的胸口听她的心跳,听她被压地喘了一声,头歪到另一边再次睡熟。

    她身上的香气总能瞬间俘获他。

    软热的皮肤和浅浅的呼吸声,织就一张让人沉溺的网,化解白天的猜疑和愤怒,稀释夜里的焦虑和恐惧,托住他不安的心,带来梦与睡眠。

    回到京城,每天从“泰山压顶”的重量下醒来。巫雨清推开身上的人形五指山,却被抱得更紧。

    “去哪?”宗政航含混不清地问。

    “刷牙。”

    巫雨清回自己的房间洗漱。她和宗政航的房间其实是连在一起的,两人的衣帽间用一扇没锁的门隔开,从衣帽间走要绕好大一圈,从正门走反而更快。

    巫雨清的卫生间里也有宗政航的洗漱用品。洗脸时从镜子里看到头发乱七八糟的宗政航,她吓一激灵,这家伙走路没声音。

    宗政航打开电动牙刷开始挤牙膏,站得离巫雨清好近,却离洗手池有些远。巫雨清把他推到他自己的洗手池前,不想他滴落的牙膏沫给家政阿姨带来额外的工作量。

    男主人房和女主人房的浴室都装了双人洗手池,浴缸和淋浴间也是同样规模的设计,在尺寸上没有区别。

    当宗政航把巫雨清抱上湿漉漉的台面上时,她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因为冰到屁股了。

    晨炮,为什么躲不掉?

    她苦闷。

    为什么宗政航的晨勃永远要她疏解?

    为什么他不能像一个普通男人那样等阴茎软掉,或者用手解决?

    为什么她每天一睁眼就要挨操,不是床上就是卫生间衣帽间和梳妆台。

    她必须想个办法让宗政航看到《男人搞多了容易早泄阳痿》这篇科普文。

    昨晚做过,今天早上不用开拓就插进去了。没有前戏。宗政航绝对在生气她跑回自己房子洗漱。

    很快她就没这么多想法了。

    起床后光顾着逃避做爱,到现在都没嘘嘘,宗政航用力地戳刺让巫雨清想上厕所。

    “我想上厕所。”巫雨清希望自己的煞风景能让宗政航失去兴致,却在开口后想起他是个变态。

    太久没和黑化的疯子做爱,导致她忘了宗政航的性癖。

    除了强制高潮,喜欢她的崩坏颜,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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