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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第(2/3)节
们仍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这并不妨碍他的雅兴,他依旧饶负兴致地掀开了男人的衣服,用多年渴求不得的殷切目光去注视,最后深深抚摸。

    「你冷吗?」

    他问着,尤其是当他摸到男人胸口泛起的细碎疙瘩,他几乎想狠狠去搓揉。

    男人微微地颤抖,用正在低喘的呼吸断断续续说:「……公子,三思。」

    胡亥勾起一抹诡魅的笑意,他看着身下的男人想继续倔强,又在拼命用道德唤回他的良知,他只是觉得一切变得更加耐人寻味。

    他的忍耐,从没有阻挡过他想真正佔有这男人的欲念。

    然而欲念实现时,他竟可以平心静气去享受面前丰硕的成果。他想着过往佯装的天真无邪,再看看自己正在对男人上下其手的模样,身在皇家的子孙,是不是都拥有这种虚偽的本能?

    窗外天寒地冻,胡亥体内的欲念正盛。

    他压下男人的手腕,用牙齿轻轻啮啃男人的锁骨,这两块纹理分明却藏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曾在许多个毫无人知的时候撩拨起他的性慾,起初,他会把难压的慾火发洩在宫女身上,可当他再见男人一面,他才知道自己的行为不过是徒劳无功。

    徒劳无功──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谓的事?

    就在他这么反覆问过自己,他终于决定亲手碰触男人的身体。

    这身体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爱不忍释,肌肤柔软而弹性,骨骼均匀且清晰,他的手来到男人结实的腰际时,如愿引来对方难忍的战慄。

    上等的春药早就让男人薄汗淋漓,自古以来,被慾望所驱使的悲剧数不胜数,全归咎于生命原始的需求,圣人也许多,柳下惠也许存在,但只要被药物强迫啟动的慾望又是其中谁可以拒绝的了?

    只要用仅存的理智想想最终可以把结果怪罪到药物上头,那么要征服一个自视甚高的男人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了。

    「嗯哼……」于是细碎的呻吟就在他的爱抚下成串逸出。

    胡亥脱光了男人全部的遮蔽,将男人的裸色尽收眼底,他从来不晓得比江山更吸引他目光的,原来不过是这样一具匀称而白晰的躯体。

    但这具躯体并不是真正完整,男人的下半身因为腐刑而丑陋不堪。在腐刑之后,男人就不再是个真正的男人。

    但胡亥对他的慾望并非是在他的残缺之后,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根本不能记起的以前。

    只是当男人因腐刑而痛苦,他才捨得趁虚而入。

    姑且不论他的初衷,他本不愿伤害他的。

    男人的脸色在胡亥的目光仔细端详自己的身体时变得羞愤,他发现努力要保持的尊严在胡亥面前居然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他已要崩溃。他甚至想大闹一场,将所有背负的重担全一股脑拋弃──但他的无能为力就跟此刻一样。

    他只能生气,气自己的力不从心,气自己势单力孤,气自己有勇无谋,他把所有的罪责揽在身上的瞬间,他居然落下眼泪。

    胡亥的理智就在这滴泪水滑下男人面颊时被找回,他伸手用拇指把那行热泪拭去,却忍不住用更热烈的亲吻去表达他的疼惜。

    为什么他想要尽情的佔有他,却又想要竭力的保护他呢?

    「别哭。」胡亥在结束这个缠绵的深吻,他企图冷静地对他说:「别哭,别挑战我的耐性。」

    充满愤恨的眼光看着他的诚挚,有那么一点点的软化。

    但男人仍无法理解胡亥对他的行为到底是出自何种原因。

    但无论如何,结局很快展开。

    胡亥进入男人的身体时发出了无比的讚叹,他想像过无数次的温热甬道比任何一场美梦都要使他神迷,他轻轻地推着体下的慾念在男人的身体里来回,最后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翌日,天未破晓,胡亥在恶梦里惊醒,他霍然起身,心情彷彿还因为突如其来的梦魘而显的惊魂未定,他大大喘了几口,却又完全遗忘刚才的梦境。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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