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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根(剧情/部分回忆/微微H)

第(3/4)节
巴巴的嘴唇一张一合,他宛如回光返照般地有了力量,面色红涨,死死攥住青年人的衣角,“是你。”

    “是你杀了她,是你!”蔺父崩溃地叫喊,可屋中除父子俩外就只有个吴子笑,根本不会有人来帮他。

    “您又犯疯病了。”蔺观川冷淡地抽出自己的西装一角,俯视他的视线里不带半点怜悯。

    吴子笑适时上前,端上一碗汤剂,被蔺观川拿了就往老人嘴里灌去:“喝吧。”

    “只有您喝了,她才算解脱。”

    看着蔺父拼命挣扎的动作,他忽地就想起另一个人来。

    同样是喝药,她可比蔺父要安静得多。

    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她。

    只剩下头部和躯干,没有四肢,泡在营养液里过活。蔺父平时最爱做的,就是喜欢抱着那个花瓶,痴迷地盯着他最爱的花儿。

    至于那些人体组织的去向,不用明说,蔺观川也都知道进了哪里。

    那天的蔺观川望了许久才走上前去,他蹲下身,和凹陷的眼眶对视了下。

    一笔一划,他在女人的肩膀处写了两个字——“妈妈”。

    她立刻开始发抖,抖得非常厉害。

    要不是瓶底被固定在地板,怕是连瓶身都会跟着发晃。

    蔺观川眼底古井无波,好像无甚动容,又开始描描画画,一个很简单的字,他却写了很久——

    “死”。

    蔺母接着点头,疯了一样地点头。

    喑哑喉咙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空洞眼窝流出一点泪水,烫在蔺观川手心里。

    他合掌收拢,从当时还很年轻的阮星莹手里接过杯甜水,送到她嘴边。

    “甜的。”尽管知道对方听不见,但他还是说了,且尽量说得平稳而温柔。

    抚上母亲的后颈,看她顺从地张嘴,像无数次吞食丈夫的液体似地饮下所有,喝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等她解脱,青年人才起身,把她从花瓶中捞出,裹上件她婚前的衣裙。

    那天庄园动乱,蔺父被逼疯,而蔺观川默默埋葬了父亲的“干花”。

    一切都发生得悄然无声。

    等蔺家人再反应过来,蔺观川早已站在蔺老祖父身边,俯视着他们。

    这蔺氏当家的位置,早该换人坐坐了。

    那天的蔺父被蔺观川拎到床上,毫无防备地被迫饮下一碗茶水,疯疯癫癫找着他的小狗。

    而蔺观川这位孝子自然伺候床前,笑着关切蔺父的医生团队:“家父的药,就按这个来。”

    被吴子笑和阮星莹抵着枪口的医生当然哆嗦着应下。

    如今的蔺父同样被他压着放倒,按着灌进一杯苦水。

    和他一样的丹凤眼逐渐合上,蔺观川嘴角挑出点讥讽:“当初没我摔死你,十年来也没毒死你……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结束了,妈妈。

    睨着蔺父逐渐平静的面容,他想。

    最后,他的目光飘到那个花瓶上,不自觉地转了转婚戒,神色有一瞬间的恍然。

    蔺父和蔺母之间没有爱情。

    那蔺父对蔺母做的一切,是出于什么呢?爱吗?

    不对,那不是爱。

    在混乱的间隙,蔺观川退回到曾经的卧房,翻出了那条自己做过的项圈。

    钻石依旧闪烁,皮革些微老化,他突然想到了橙橙。

    时隔多年,他依旧想把这条项圈送出去,哪怕明知妻子不会喜欢。

    就像蔺父为蔺母戴上的那条项圈一样,蔺母不喜欢,高兴的只有那个男人而已。

    是己所欲,施于人。

    蔺观川顺着这条路继续想下去,可耻地发现,自己硬了。

    自从前些日子与白薇一别,他再也没有在外泄过欲,偏偏许飒忙着工作总不理他,沉积的欲火便于此时烧身。

    父亲将将去世,他就已经抚弄起自己的肿胀性器来。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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