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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第(2/3)节
锢着腰钻进了舌头,她气急之下一口咬了上去,忠难“嘶”地一声把舌头退出来捂上嘴,因果瞪着他,不说话,但他全然知道她想说什么。

    “你先的。”他拿餐巾纸抵着舌头,血在纸上一层又一层地没完没了。

    因果不置可否,她蹲下身捡着安眠药片,忠难也蹲下来,说:“重新去医院配,都掉地上了。”

    她突然把刚捡的药片扔他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药片滚在地上,平静地落下。

    他不知道她手里悄悄藏了一颗。

    于是她站了起来去冰箱里找酒,忠难跟在后面说“别喝太多”,她直接踹了他一脚说“你管我”。

    眼见她又开了一瓶酒准备往嘴里灌,他才发现她手心里攥着颗白色药丸,冲上去制止她又要安眠药兑酒的行为,但她偏要把药片往嘴里塞,跟他讨价还价说“就一颗啊,一颗又不会怎么样”,但忠难怎么都不肯放手,她一生气,手上还拿着酒瓶就绕过他的脖子,把他高大的身子压下来。

    他无意中瞥见半透吊带裙里面的风光,樱桃般的惹人垂涎欲滴,手上不自觉松了力气,让她得逞地把药片放在舌头上。

    冰箱里的冷气冻得人神经迟缓,忠难还在试图去给她扣上毛衣的扣子,她已经带着药片将舌头贴上了他的唇。好像有蛇钻了进来,紧接着就是一阵苦味,他意识到那苦味的来源,条件反射地按上她的肩膀扯开她要将阿普唑仑片喂进他口腔的举措。

    “干嘛啊?你不让我吃,那你吃啊。”她口齿黏糊地说着,又要把酒灌进嘴里。

    忠难抓着她的手腕恳求她:“别喝了,我吃还不行吗?”

    因果笑着又亲上他,苦味早就和酒的苦涩混在了一起,她本来只是想捉弄一下忠难,谁知亲上去就被他抓了个正着,药片在舌尖交缠之中被碾成碎片、搅成浆糊,他还要把她所有的呼吸都吃进去,一下喘不上气来。

    她往后退撞上桌子,桌面冰凉,不比冰箱热多少。她被吻得无处可逃,手在桌上胡乱地摸着,却把所有药片都推下了桌。忠难扶着她的腰,继而撑在腰两侧的桌沿,要让她避无可避。

    口腔里苦得大脑发麻,但他还执意要吻下去,直到那药片早就不知道吞进了谁的胃里,也没有阻止这场酒精带来的苦涩的吻。

    “你够了没——”因果踩上他的脚,在喘息之余瞪着他掉进情欲陷阱的眸子。

    不知道是酒精还是安眠药的作用,忠难不得不承认,那些都是微量的,而充斥着他大脑的99都是他自己催生出的欲望。

    因果的头发短了,虽然剪得乱七八糟,但显得更为利落,他摸着因果的短发,发丝一根长一根短,毫无章法,七零八落。不清醒的意识回到了昨天那个冰冷的夜晚,他仿佛能透过门看到她被白宵拎着头发用剪刀、或是什么别的锋利的东西,一寸一寸地割掉头发。

    “短发也挺适合你的。”他酝酿了很多,却只能说出这一句无奈的话语。

    因果靠着桌子,挪动着坐上去,仰着脑袋看他眼里又不经意溢出的怜悯。

    真的很烦。

    她解开了毛衣扣子,忠难没再阻止她,任由她让灰色的毛衣从桌子滑到地上。她知道忠难在盯着自己毫无起伏的胸部,但又不敢多看,只能对上了她不知在想什么的眸子。

    “要看就看得直接一点。”她把吊带从下面,一点一点地往上拉,从半透到彻底显现她单薄的身子,病态的瘦弱,以至于那么娇小的乳房都格外醒目。

    吊带也跟着毛衣跌在地上,她赤裸得像一个刚出世的婴儿,但婴儿并没有如此骨瘦如柴。

    因果是期望能在他眼里看到男人的本能,可她没有看到,他仍是一副致死都悲悯的神色,要用这把神色化作一把利刃,撬开她每一根肋骨。

    “太瘦了。”他冰凉的手抚摸过她的骨头,她能感觉到这抚摸并不同于以往被陌生男人、老师带着某种意图摸大腿和屁股。

    他像在摸一尊残缺的雕塑。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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