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章)父为王、母为子的少年
第(2/3)节
燕王最过分,半夜潜入和夫人宫,强迫文鸢对镜:“再看一眼你的好模样,记着,你是我燕地的好模样。”
文鸢抹眼泪,在玉屏后躲了整整一天,比起害怕赵王一众,更害怕豫靖侯……这些事,豫靖侯一概不知。他见了文鸢一次,就想见第二次,梦里,她嘴唇上的金链穿过他的嘴唇,衔接两人,让豫靖侯做少年最炽热的梦,醒来看着半凉的床湿发呆。
“要文鸢?”豫靖侯去禀告冯太主,太主不以为然,“文鸢没有母妃,认你做亲兄,其实也可以。只是我不能抚养她,她势单,于我有害无利。”
“不是认我做亲兄。”豫靖侯打断太主。
太主看他桃花颜色的脸,拿手杖抽他:“原来是这样想要?你去和皇帝说!去!如果你能说成,就由我来为你和文鸢主持。”
豫靖侯穿戴整齐,前去面圣,太过正经,吓到了执事。
后梁帝笑着端详他:“你父与你母都以容貌上佳,风闻后梁,如今看你长相,让我想起他们,两人死了多少年……你要什么?文鸢?”
“是。”
“不准,文鸢已经有归属。”
文鸢归属楚王。
楚王,宗室王,储君,第一貌美的男子,画像为人劫掠,风闻为后梁传成仙话:豫靖侯有信心从一切人手里夺回文鸢,唯独不想从他手夺。
“亲热,”豫靖侯用脚碾烂一颗棋子,“她在楚王身边亲热,不如在灵飞受苦。”
他投入,将这句话脱口而出,随后离去。肖不阿听着,捡起最后一颗棋子。
夜里他换下官服,去大夫寺。
对老国师紧闭的寺门,向他敞开。
御史中丞荀揺落正在等待:“肖大人,副相还没睡。”
“我知道。”肖不阿在夜色里,已经不是白天那个窝囊的楚相。
豫靖侯的狂言在宫中传开。他本人却不在意:“肖不阿没那种胆量,多半是待诏们怨我,将话偷听来,又传出去,有什么要紧呢。”
冯太主却在意,为此特意来了一趟省中。
后梁帝正和连美人淫戏,冯太主径直入殿,拿手杖打走了连美人,示意后梁帝穿衣。
“虽说是我养大的小孩,也要切记不可让他侮辱楚王,”姑侄两人到相思殿吃酸鱼羹,“我知道他的症结,不过儿女间的情爱,所以我这回来, 是想安排他娶妻。他有了一个女人,不够,就再给他添,总之不要让他困在文鸢公主的情思里。”
后梁帝大笑:“那么非郿弋不可。”
自那日在灵飞受到冲击,郿弋仇视文鸢,回来宰了小鹿,用鹿血在楚王像上画蟠虺:“你与楚王一处,实在是玷污楚王,等你毁掉楚王的那一天,后梁全境人都会知道你的丑事,亮你有几具身体,也不够瓜分。”柳夫人劝不动女儿,只好吩咐将公主的寝殿封住。谁来也不能放行。
“公主,陛下要见你。”执事在喊。
郿弋公主往唇上钻孔,妄图造出一颗血痣。
执事说陛下,她无反应,说太主,则稍稍动摇:“什么事?”
“小人也不清楚,似乎是豫靖侯的婚事。”
殿门被推开,满嘴是血的公主冲出去,将一路宫人吓散。
她束一半头发,留一半散发,冲进相思殿:“父皇,豫靖侯要娶妻?”
后梁帝和她玩笑:“是呀,我已经推荐了其他王侯的女儿,让你来把一把关,唔,你觉得鄣侯之女如何呢?”
“一只母猢狲,也配和豫靖侯婚姻?”郿弋公主的眼里有血丝,看情形,竟然在与帝王对峙,“父皇知道我的心,却不推荐我,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她登三阶,被执事阻拦了,甚至扬手要打。
后梁帝这才和她讲实话,看她高兴过头,从阶上摔下,便得意地问:“如何,姑姑也许久不见郿弋了吧,你尽可以将她当成孙妇对待。”
冯太主摩挲手杖:“好啊,但是先不要告诉豫靖侯。”她和郿弋携手去检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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