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骚货必须肏死(11)

第(2/4)节
扭动屁股忍啊忍,大腿肌肉颤抖着。

    我看到她的肛门已开始节律性收缩,两小团痔疮努出来、缩进去的,很有意思。

    我不理她,只管继续踩着她,用勺子蒯沙拉喂到妈妈嘴里。

    忽然,只听“嘭!”的一声,小骚骚儿屁眼儿里的高尔夫球射出去。

    我闻声抬头。说时迟,那时快。

    我看到的是妈妈脑袋“中弹”。妈妈的身躯立马如糟面条儿,整个身子如土萎地撂沙发上。

    妈妈这就离开我了?!!!

    内白色高尔夫球在沙发后旋转着,此时已变成褐色。妈妈昏死在沙发上。

    我身边还在源源不断响着“嗞嗞”的排泄声。

    小骚骚儿没喷完,但强忍着夹住肛门,止住屎流,爬起来惊慌失措地说:“……我不是……我没想……”

    我没功夫搭理她,大玻璃沙拉碗放地毯上,一个箭步上去给妈妈掐人中。没反应。

    我抡圆了抽妈妈大嘴巴。妈妈终于吸进一口气,很艰难,冈冈的。立刻又闭上眼睛。

    视野模糊了。抹一把,是眼泪。我紧紧抱着无臂的妈妈,疯了似的抽着她的脸蛋,歇斯底里叫着:“你别死!你别死……”

    妈妈没反应了。我使劲摇晃无臂的妈妈,亲着她脸蛋,经质说着:“你别死!你别死……”

    捏她脖子找她脉。还好。脉在跳。我开始啪啪大嘴巴抽妈妈!

    我要把她抽醒过来(我也在发泄狂怒)。

    抽得我手都木了,妈妈的脸颊恢复了点血色。妈妈终于有了动静。我停下手。

    妈妈睁开眼睛,但目光迷离,不知聚焦何在。

    小骚骚儿还跪在我身边,帮我照顾妈妈。只听她屁股下边一串热屁如惊雷炸响。

    紧接着,恶臭的瀑布狂吼着喷地毯上。深棕色粪水夹杂屎块儿乱流,覆盖了沙拉碗。

    妈妈还在木然回。我在仔细观看沙拉碗。

    本来我觉得我够刚强。大肠儿里的货不是没见过。

    但我低头瞅大玻璃沙拉碗里内半碗屎尿,我呱一下连胆汁儿都掫(音zhōu)出來了。

    小骚骚儿也吐了。我俩相对无言,吐得头昏脑胀。爽!彻底排了毒了。

    小骚骚儿忽然哭了。一边失控地拉一边失控地吐一边失控地抽泣,眼泪和鼻涕泡奔涌出来,满脸都是。

    她险些酿成大祸。她哭什么?屈辱?对男友的绝望?侥幸过关后的放松?

    细听,哭声又像笑。也许她在用哭掩盖不合时宜的笑。

    这家太可乐了。

    这世道太可乐了。

    可乐的是高尔夫球射出的线路。

    可乐的是混乱的爱情。

    客厅的清理工作不这儿细说。后来我们仨都光着,站在卫生间喷头下边洗,互相洗,互相狠搓。

    洗着洗着仨人再次爆发经质狂笑,一边笑一边淌眼泪。

    我们仨是明知自己时日无多的绝症患者,是看到警车拦路的末路情人。

    我边笑边看身边这俩女人,忽然意识到女人大笑起来其实特狰狞。

    龇牙咧嘴,露着牙龈,眉眼都挤到一堆,表情挺痛苦的,让我想起刺刀对拼之后的肉搏。

    确认都洗干净了,擦干,进了妈妈卧室。这屋子十八平米,靠窗一张双人床。

    我们仨都挤上去。我让妈妈躺中间。我和小骚骚儿一边一个,王朝马汉,护架。

    妈妈浑身发抖,牙齿嘎崩嘎崩乱撞。刚洗完澡,出来冷。

    妈妈说:“你们能陪我呆一晚上,我特高兴。我知道年轻人都忙得要命。我这么拖后腿我不落忍。”

    我搂着妈妈秃肩膀说:“妈,您甭不落忍。这是最后一次陪您。”

    我感到妈妈听了,浑身一震,紧接着哆嗦更厉害了。

    妈妈安静了一会儿,故作轻松地问:“下回就是灵堂给我守灵了吧?对不队?”

 
第(2/4)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