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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天下才佳珲占八斗淹留苦北堂分一厘

第(2/5)节
押衙,大司马大将军,英武华腴但是最近半个月下床走不出二里地的中土雌杰’,北堂岑感到非常无助,抖着手道‘究竟有多好笑你到底能不能拿来给我看一眼?像话吗,这像话吗?’

    “不,你一定看到了。”佳珲笃定地一抬手,将绣墩放倒在地,抬腿跨坐其上,“你只是愕于我的智慧之光,能够在这样短暂的日月内精通中土的语言。我为你感到威胁。”

    精通可能还谈不上。北堂岑记得佳珲昂首挺胸坐在马背上的样子,她从年轻时就是个身心强壮的女人,拥有坚定的自信,实是种令人羡慕的健康状态。“时间。”北堂岑已然感到有些习惯,没她开口说第一句话时那么好笑了,遂坐直身子,吐出一口气,“短暂的时间。”

    “有什么区别。”佳珲转了转手腕“月升日落,就是时间。时中有日,间中有月。”

    ‘间’似乎不是那样书写的,但仍然,北堂岑沉默着点头,并未纠正她,问道“你找我何事?”

    “最初我想来让你重复在路上对我说的话,过几天我知道你治疗腿,瘫倒在床,所以用心来安慰。”佳珲一扬下巴,道“给我看。”

    来都来了,看就看吧。北堂岑掀开薄毯,露出左腿,褐黄的药渍在布帛上洇出一滩濡湿的痕迹,佳珲并未上前,微微偏转脑袋,略眯起她那只好眼。端详半晌,倏忽笑了“如果是以前,我会想取走你的命。”

    “两手空空前来探望病人已是于理不合,竟还贪得无厌地想带点儿礼物离开。鹞鹰,都说入乡随俗,你也该学学中土的礼节和规矩。”

    她脸上仍是那副成竹在胸的坦荡神色,摇头道“不懂你在说什么。”

    爱听的怎么都能听懂,不爱听自然就不懂。北堂岑抬起脸盯着她良久,心弦却已然放松。可能是闷得时间太久了,觉得她来访,倒难得有些乐趣。从枕边拾起木匣,随手抛掷,说“蜜饯。”

    “你的斗志一天天轻了,体重越来越增了。睡得久,起来动一动。”佳珲嚼着梅饼,酸得眼皮都痉挛,转身挪到桌前给自己倒茶,问“怎么没有仆人?”

    “天天吃了睡,睡了吃,我倒是想动动,下不去床有什么办法?这是伤筋动骨,好歹得躺个半月吧。”北堂岑百无聊赖地晃了晃右腿,枕着双臂道“这不是你要来,我才将跟前的人都撤了,免得传扬出去,人说我对府中仆侍过于苛待。”

    “为什么?”佳珲发现水不烫,干脆拎着茶壶往嘴里倒。

    “你的威名远播。”北堂岑乐呵着说反话,佳珲对此无知无觉,她认为本该如此,遂点头道“是的。”说着给北堂岑倒了杯茶递过去,难得的善解人意,一副世事洞若观火的得意神情,笑道“你的仆人渴望来见我,你让他们都不能见到我,这正常。这就是你们说的,不怕分得少,就怕分不到。”

    她笑得好好笑,北堂岑接了茶杯捏在手里,并没有喝,赞同道“你说得对。”

    那神色不似她往日诚恳,让佳珲觉得奇怪,不过站在北堂的角度上思考,也十分理解,遂朝前倾身,豁达地拍一拍她的臂膀,安慰道“唉,我懂。你被我智慧的语言折服。一天没见,就像过了三个秋天,何况是十几年。海变成田,你虽顺流而下,但你得正视对手的前进,是吗?”

    她倒是爱说话,是不带嬉笑态度地认真学习过,还很会用典,零零碎碎,一套又一套。北堂岑觉得她的话有理,也确有些折服,不由点头称是。

    “这段日子没听到你的消息,没想到学了不少,想是在馆驿埋头苦读,不知岁月。难怪玉兰会派你来,你有时确能让人感到忌惮。”

    佳珲摇头,“你的语言不严谨,安巴灵武。忌惮不是用在盟友身上的。”

    “是吗?”玉兰要考虑的事情更多,恐怕不会像她这般良实。北堂岑又坐起身,将右腿收回来,身子下压,听见两声清脆的弹响,感到大胯舒服多了,“希望日后我能严谨——那天我说,我现在的生活很平静,龙马希望你和玉兰也能稳定下来,过平静的生活。”

    “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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