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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梗】平行世界之明日逢春

第(4/6)节
色,沉沉浮浮,撕开塑封包装的‘嘶啦’一声俨如拉开大幕。边峦知道有什么要发生,却不知是什么,遂主动地撑起上身,脊背紧贴床头,搂住了岑儿的双腿。十指陷进皮肉的坦途,她的胸怀悍然压下,手臂撑住墙体,边峦模模糊糊扫见她侧腹一处窦道相连的贯通伤——弹片所致的多组织复合损伤,特种指挥部的历史遗留——在晨浴过后永远携着广藿的一点涩香,那可以缓减她的妊娠呕吐。边峦很难不去联想广藿的花语:忠贞与信任。破釜沉舟的东方情怀,在困苦中亦能维持生命的磅礴力量。

    事实上北堂岑很见不得边峦自视畸零,艰深得令人费解。二十多年前她跟随母亲离开首都总部,派驻往平州正大军区的哨所前站,在那里她第一次见到边峦。平时保后勤,战时保打赢是总部一贯的宗旨,母亲从不留守,而是不停地往前推进。平州的生活经历铸就了北堂岑,她的灵魂是铁的颜色,她将坚持永不妥协。自怨自艾从来都不是北堂岑的人生选项,她也顶见不惯边峦跟她来这一套。她们是半兄妹,是半妻夫,打断骨头连着筋。北堂岑从不挑剔齐寅的性格,但她就是挑剔边峦的,因为边峦才是那个与她联系更紧密的人。

    厚重的恩遇浇筑而下,边峦眼中呈现一场逆转着的、倒退的分娩。岑儿吻他,在他肩颈又舔又咬,吞下联结着他生命的脐带,几欲重塑他的身体。他感到有股潜藏的力量在岑儿体内运作翻涌如海潮。他穿过拂晓的红日和苍绿的松涛,穿过阳光与景观的通道,兜兜转转,最终却还是回到了这里,回到她的怀抱和身体里。所有胡思乱想都被碾碎,边峦害怕裸露,可岑儿偏偏要这样将他制服,指尖顺着水色黏腻的交合部位探入那方窄门,态度强硬地侵入他柔软的内核。情爱太浅薄,没办法涵盖她们之间所有的情愫,边峦握住她形状趁手的肩骨,承托着她筋肉绵密的脊背。

    如今日这般的情节在往后务必还会上演,岑儿求知若渴,未能抽丝剥茧地理个清楚,她绝不放弃。肉体相贴、水乳交融时,过往所有的岁月都被挤得粉碎。这分明地悖德,然而在暗室中却显得如此顺理成章又名副其实。

    直到强光照进眼睛,映出真正重要的事。边峦听见北堂岑的吐息,感受到她呼出的风。这风弥漫在天地间化为空气,曾与他携轻装穿行在世界的每个隐秘角落。她二人以一种堪比烈火的迅猛之势团聚,无论遥远有多遥远,遥远总有遥远的边界。所有的隔阂消失不见,在钢筋水泥与蒸汽热的时代之前,在旱涝急转与疫病横行的时代之前,打破遥远的边界或许只需要一场交媾,横陈的肉体不分彼此,引燃逃逸出夜晚的一小片朝阳。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解构。”边峦搂着北堂岑的身腰,肌肉紧实,相当柔韧,像哪位艺术巨匠遗落的手稿。腰方肌位于腰椎侧方深层,近似长方形。髂肌…在胯骨上方。竖棘肌,胸腰筋膜浅层——筋膜结节被揉出细碎的弹响,北堂岑猝不及防地哼了一声,躲闪的动作是条件反射,“要说什么就说。”她仍圈着边峦的颈子,须臾不肯松开,偎在他怀里揉着他泄劲的胸脯,“别动手动脚的。”

    “我只是想说,很多事似乎都被共同的数学逻辑链串联。就像现代科学中的还原主义。将高层的、复杂的对象分解为底层的、简单的对象来处理。他们那帮人总说心理不重要,心理只不过是有机体的肌肉收缩和腺体分泌,毫无意义的元素的集合。是将主体思维割离本性,把活生生的东西简单化、粗糙化、加以割碎使其僵化,以求对物质根本属性与存在方式的想象、表达、测量和描述。他们觉得我是个疯男人,说我不该离开。”边峦纵容她的行为,摘捡着她的头发,声音轻缓,带着情欲退却的沙哑“我不懂数学,可我也同意这听上去像是本末倒置。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你画成厄洛斯。”

    “你听上去像是很懂数学,非但如此,还将这种逻辑内化,以求良知上的平衡。”北堂岑睡意昏昏,闭着眼道“画画不是很好吗?像个女人一样真正地创造点什么…疯男人。”她咀嚼着这三个字发笑“你还不疯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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